一直悶頭吃飯沒開口的譚友誠說:“爹,二丫頭剛剛動不動就暈了,看來身體真的是不行了,以後不能讓她做下地的活了,萬一暈在外麵出了什麼事就遭了。”
“本來二弟下發的撫恤金補貼也是給他養身體的,都給了家裏家用,二弟吃藥也都是他老丈人自己上山找藥給他,沒用家裏的錢。二弟說以後他的補貼給二丫頭用,我們就依了他吧!”
一聽這話,謝蘭花差點沒跳起來。
“大哥,你說這話倒是輕鬆,沒聽到二哥說,以後二丫頭不幹活了,每天還要吃一個雞蛋嗎?以後的那份補貼也不給家裏了,你願意,我可不願意!”
譚安軍也符合著他娘說:“就是,雞蛋我也想吃呢!憑什麼她個丫頭片子可以吃,那我也要吃!”
譚安家雖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也是很不高興,一副她不做,我也不幹活了的模樣。
李春對於譚友林不再把補助交給家裏,心裏也是不樂意。
開口道:“安忠、安成這兩年可就要找媳婦了,房子本來就不夠住了,是再蓋幾間房子還是怎麼的,家裏現在是個什麼安排,老爺子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譚文忠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以後安心真的不下地做活了,家裏這幾個的心裏能沒有意見,帶著怨氣就不好管了!人心也就散了啊!
思量了半日開口道:“我再想想,都回屋去。”
等人散了,譚文忠坐著桌上悶悶的拿出旱煙抽著,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就被煙霧籠罩了。
熊成玉問道:“他爺,你不會真的想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吧!”
譚文忠歎了口氣說:“今天你也看到了,二丫頭不能幹重活了,老二那份補貼也要留給她養身子,家裏對二房意見可大著呢!以後各房有樣學樣,幹什麼都會找各種理由推托的,還怎麼管!這個家不得散了。”
熊成玉說:“可老二家一家病的病,弱的弱,分出去了可怎麼活!”
譚文忠放下旱煙袋說:“我算過了,老二幫著村裏做事,每天多少還是有些公分的,他自己又有補貼。老二家是個能幹的,她娘家也肯幫襯著,老二和二丫頭的藥錢就省下了。二丫頭雖幹不了重活,喂雞做飯,操持家裏,自留地的菜侍弄的了吧!日子還是過的下去的。”
“至於以後日子過的怎麼樣,過成什麼樣,想怎麼過,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也就沒有這麼多閑話了。”
熊成玉雖然心有不舍,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但在家她也沒有什麼發言權都是聽譚文忠的,除了歎息幾句也就丟開了。
回到屋裏的譚友誠悶悶的說:“老二從小就去當兵,槍林彈雨的拿命去拚也是為了家裏,當年娶你的錢還是用的他的工資,這麼多年家裏到底是對不住他,不說幫襯著,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李春衝著譚友誠吼道:“你以為就你有良心,我還不是為了孩子們著想,再說,我們說再多也沒用,最後還是要看爹怎麼安排。”
譚安忠、譚安成本就是程默寡言的性子,聽著爹娘的爭吵不知道,也不敢說什麼話,隻能默默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三房屋裏,譚友信躺在床上說道:“你們娘幾個就是傻的可以,慌著跳出去了,得罪人的事情跑到前麵,看我不就一句話沒說,先看爹怎麼做嘛!要是不滿意,再想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