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琪的律師鬆了一口氣,孫琪的麵上卻一點驚異的神情都沒有。
陳恩瑞如果不是顧忌這裏是法院,怕給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在李姍姍聲音落下的瞬間。就會直接衝過去冷聲質問她。
陳恩瑞的律師根據自己從業多年的經驗來看,恐怕這個證人會說出不利於他們這一方的事情來,就想要讓人先下去。
但是被告律師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是……他們是你情我願?"
陳恩瑞律師:"反對,對方律師誤導我方證人。"
被告律師:"法官先生,我方隻是在進行合理的推測,對方證人是個有絕對判斷力的成年人,我方提問,不帶有任何引導性質。"
法官跟陪審團低語兩句;"反對無效,請證人回答。"
李姍姍低著頭,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是。"
陳恩瑞憤怒的站起身,不顧場合的怒道:"……李姍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孫家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出賣我?!"
李姍姍:"恩瑞,我……我沒有。"
陳恩瑞:"你到現在還在狡辯?!我真是看錯了你,你不要忘記是誰一直在幫你,如果不是我,你……"
法官:"安靜,原告請你注意法庭的秩序。"
原告律師:"……法官先生,介於我當事人的情緒,我方請求暫停今日庭審……"
法官和陪審團離席後,宋巷生沒有立即離開,她加以好似的看著一臉憤怒難掩的陳恩瑞,"看來,現在的情況對陳小姐很是不利。"
豈止是不利,李姍姍的話,是直接把陳恩瑞所有的勝算都給一棒子打死了。
原告證人說出了最不利於原告的證詞,而且這個人還是原告自己找來的好友,這在法庭上基本上就成了可以直接蓋棺定論的結局。
"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要在法官麵前胡說八道?你說,孫家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說話啊!"陳恩瑞情緒失控的拽著李姍姍,吼道。
李姍姍唯唯諾諾的開口:"我,我沒有那麼做。"
原告律師:"陳小姐,你先冷靜冷靜。這裏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情還是出了法院再說。"
庭外。
李姍姍一直低著頭,陳恩瑞揚手就給了她重重一巴掌:"賤人!"
李姍姍捂著臉,"我……我沒有。"
陳恩瑞"啪"的又給了她一巴掌:"你沒有?你的意思是,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跟孫琪……有什麼?!"
李姍姍的兩邊麵頰都紅腫了起來,抽泣著說:"我……我沒有說謊。"
陳恩瑞:"你還說……"
宋巷生踩著高跟鞋,身材高挑。身後是和煦的日光,肌膚白皙透著點點的粉紅,眼波流轉間透著不自知的嫵媚,"真是可憐,看看這好端端的一張臉都給打腫了,這款藥膏不錯,拿去試試?"
李姍姍隻是從陳恩瑞的口中得知宋巷生已經回來的事實,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乍看之下,竟然根本沒有能夠認出來,"謝,謝謝……"
她伸手想要接,下一秒卻"啪"的一聲被陳恩瑞給打開。
藥膏掉在地上。
"貓哭耗子假慈悲!"陳恩瑞抓過頭看向李姍姍,"是不是她指使你的?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李姍姍:"恩瑞,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根本不認識她。"
陳恩瑞聞言更加確定她是在說假話:"不認識?你說你不認識宋巷生?!"
李姍姍猛然轉過頭去,"是你?"
宋巷生微微伸出手,自帶光彩昳麗,"我是Reborn,法庭上李小姐的證詞出色極了,幸會。"
李姍姍在陳恩瑞怒火漫天的視線中,沒有敢伸出手,隻是低下了頭。
宋巷生也沒有在意,自然的收回了手。
"風謹,你都看到了,這件事情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搞鬼,你現在這麼幫她,是想要我死嗎?!"陳恩瑞看著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緊咬著唇,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現在的局麵。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原本順風順水,所有人都將她如珍似寶捧著的場景,再也不會出現了。
南風瑾的眼神很淡,聲音極冷極寡:"李姍姍,你知道在法庭上說謊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南風瑾身上自帶的低氣壓和高位者的沉冷,是李姍姍畏懼的存在,她目睹了太多年南風瑾對於陳恩瑞極致的寵愛,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明白,他這是在為了陳恩瑞向自己興師問罪。
她把頭低的很低,半天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陳恩瑞因為南風瑾維護的話語,麵色總算是好了一些。
她就知道,即使南風瑾一時因為宋巷生而鬼迷心竅,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對她終歸是不同的。
宋巷生:"南總不是當事人,也非目擊者,怎麼就確定,李小姐是在說謊?"
當真是愛到了沒有原則,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南風瑾的第一選擇,永遠就是護住陳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