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被質疑水平的醫生也是脾氣好,笑著說道:"小夥子,不用那麼緊張,就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你看,你女朋友不是都沒有說什麼?"
偏生他這個小年輕,女朋友皺下眉,他要說一句,女朋友倒吸口涼氣,他就忍不住要發火,現在的年輕人啊……
在纏繃帶的時候,大夫笑道:"既然這麼寶貝,下次可要看緊了點,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江君驍:"……誰寶貝她?勞資寶貝個石頭疙瘩還有暖熱的時候,犯得著去上跟著寶貝一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他這話滿滿的戾氣,身為過來人的大夫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笑著打趣宋巷生道:"小姑娘,好好哄哄你男朋友,看把人家給氣的,委屈的找個人都要忍不住發發你的牢騷。"
宋巷生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他……不是我男朋友。"
醫生聞言頓了頓,看了眼因為她這句解釋麵色鐵青的江君驍,笑著搖了搖頭,心道:小同誌還需要努力啊。
等傷口包紮完了,江君驍向外走的速度有些快,宋巷生遲疑了下。
大夫看到這一幕,笑嗬嗬道:"閨女,去哄哄他吧,小夥子還是很關心你的,人眼神裏的緊張做不了假,心裏有你的男人,最好哄,說兩句軟化,抱抱他,就什麼都過去了。"
人上了年紀,轉過頭再看這些年輕人的小別扭。就忍不住想要規勸兩句。
"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能抓住的幸福,還是不要讓它溜走了。"
在宋巷生走出診室前,大夫笑嗬嗬的說道。
等宋巷生轉過頭的時候,另一名患者已經進來了,大夫開始了新一輪的問診。
宋巷生邁步走出了診室,原本前兩分鍾就已經大步流星走出診室的男人,此刻卻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就算是烏龜爬都不會是這速度,他顯然……是在等她。
即使,臉色很臭。
在她準備走過去的時候,有一女人經過江浪蕩的身邊,停下了腳步,輕佻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掏出了手機:"帥哥,加個微信,有空一起喝一杯?"
很多男人的劣根性便是,不會輕易放過偶然的來的豔遇。
類似的套路,江君驍以前玩的凶的時候,也是來者不拒,本就是存著遊戲人生的打算,身邊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又有什麼區別?
但此刻,他冷眼躲開女人伸過來的手,語氣不善道:"老子有女朋友,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發''燒''幹涸了就去掛消炎水,敗火!"
都是玩慣了的老手,兩三句粗話沒有聽不懂的。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你玩不起?"
江君驍拍了拍被她碰觸過的手臂:"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沒聽過?"
女人臉色難堪的額離開,原本以為是個能玩的開的,沒想到惹了一身騷。
宋巷生離得並不遠,自然將兩人之間的話都聽了進去,隻是江君驍背對著她,並沒有任何的察覺。
在女人離開後,她腳步頓了下,但還是走了過去,江君驍聽見腳步聲,餘光掃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繼續向前走。
宋巷生兩步跟了上去,追上他的腳步後,低聲說道:"……我……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江君驍冷冷的瞥她一眼,"誰他……"堪堪要爆出口的混蛋話,硬生生的壓在了舌尖,"我稀罕你的感謝?!"
宋巷生:"……"
兩人就那麼僵持在醫院門口的位置。
宋巷生抿了下唇,"……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先走了。"
她走了兩步,身後沒有任何的動靜。便不再有任何的停頓,徑直走到路邊,準備打輛車離開。
江君驍看著她沒有任何遲疑離開的背影,狠狠的握緊了手掌,之後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彎腰就把人給直接扛到了肩上。
宋巷生前一秒還在注視著路邊的出租車,下一秒就整個人都騰空了,驚呼聲沒有任何抑製的從口中溢了出來。
等反應過來以後,忍不住在他的後背錘了一下:"江君驍,你神經病是不是?!"
他抬手在她的臀上又拍了一下,"別動!"
"你帶我去哪兒?!放我下來!"
"江君驍,你別太過分!"
"混蛋。聽沒聽見?!"
宋巷生就發現,這人的腦子構造有時候你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瘋起來不管不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江君驍也沒有把她帶去什麼地方,就是……找了家酒店,然後,開了房。
當被摔在綿軟的白色大床上,宋巷生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在她愣神的時候,江君驍從口袋裏也不知道是掏出了什麼藥,對著水,就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
"咳咳咳……"宋巷生被水嗆到,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你給我,吃的什麼?"
江君驍"啪"的一聲把水杯放到桌上,"春藥,我們生個孩子。"
宋巷生驀然瞪大了眼睛:"你瘋了是不是?!"
江君驍扣著她的肩膀:"是,老子早就瘋了,我這段時間就在想了,我是多蠢才會放著你不睡,想要等什麼你的真心實意,你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肝,既然這樣,保不齊睡一覺,也就斷了念想。到時候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才是真的互不相幹!"
宋巷生原本就已經要打在他的臉上的手,卻慢慢的收了回來。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帶上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或者準備的說,是江君驍單方麵的劍拔弩張,宋巷生的態度一直都很平靜。
半晌,她蔥白的手指慢慢的滑到了領口的位置,她說:"好。"
江君驍半撐在床上的手臂一頓,流痞中帶著怒意的眸子驟然就縮了一下,"什麼?"
宋巷生半解開了襯衫,露出窈窕的曲線,慢慢的躺在了床上,濃密的黑發在白色床單的掩映下,如同海藻,她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江君驍的眼眸有些赤紅,聲音從喉骨中溢出來,"你覺得我不會是不是?!"
以為她擺出這番姿態,他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
他想要她,午夜夢回,想得骨頭都是疼的,若非是要等到她所謂全心全意的樂意,他那麼重欲的人,怎麼會生生的被逼成了柳下惠?!
江君驍看著床上的女人,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動手扯開了她的襯衫,用力力氣太大,襯衫上的紐扣被扯開了線,一顆顆接連掉落在地上。
他近乎是咬牙的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
楊秘書在經過酒店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道身影非常的熟悉,於是便跟了上來,在兩人進入房間後,她可以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於是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
在等到了十分鍾,裏麵還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她用自己的另一個手機號,將照片發到了南風瑾的手機上。
之後,收了手機,返回大廳角落裏靜靜的坐著。
南風瑾接到照片的時候,陳恩瑞剛剛從急診室出來,暫時脫離了危險。
他握著手機,麵色驟然就陰沉了下來,畫麵中的兩個人是誰,他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