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謹,你要,去哪兒?"
聽到他走向病房門口的腳步聲,陳恩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目光直直的看向他,麵容蒼白而憔悴。
南風瑾頓了下,叫來了護工,說:"公司有事情,我出去一趟。"
之後,便轉身離開。
陳恩瑞跟他認識那麼多年,什麼時候見他因為公司的事情變過臉色?
整個南氏集團誰不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南先生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
能讓南風瑾如此神情的,陳恩瑞的腦海中就隻想到了一個人……宋巷生。
也隻有她會見不得她好,在這種時候還要把南風瑾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陳恩瑞的麵容猙獰了一下,恨紅了眼睛。
為什麼,宋巷生總是要跟她爭搶東西?!
為什麼,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宋巷生還要安然無恙的活著?!
為什麼就不能死在那場大火中?!
"啊!!"陳恩瑞積壓的怒火衝到了嗓子眼,再也抑製不住的怒吼出聲,"宋、巷、生!!"
你為什麼不去死!
……
因為趙慧敏和陳淩峰還是夫妻關係,陳淩峰酒後鬧事傷人,警方第一時間就聯係上了她。
而那柄作為凶器的刀,就擺放在她的麵前。
趙慧敏原本是不準備保釋他,但是在看到那柄染著血的凶器後,她頓了一下,猶豫了一下後,請來了律師。
當走出巡捕局的時候,趙慧敏手中是把柄水果刀,她拿著水果刀準備去醫院。她要做DNA檢測。
警方說刀上有三個人的血跡,傷的比較重的是陳恩瑞,其餘一男一女是小傷並沒有大礙,趙慧敏聞言就動了心思。
她要檢查一下,宋巷生到底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兒。
陳淩峰此時已經醒了酒,看到來保釋自己的趙慧敏,聞言就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趙慧敏的心思明顯就不在他的身上,隻是說了句:"看在咱們夫妻的情麵上,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我已經讓律師在準備離婚協議,陳淩峰咱們的婚姻該結束了……"
當初是她不顧父母的阻攔非要嫁給眼前這個一窮二白的男人。這些年她挖空了心思的幫他,讓他從一無所有到後來人人都要尊稱一句陳董,可她得到的是什麼?
是給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是被小三欺淩到頭上,是他在外麵跟狐媚女人恩恩愛愛。
她現在隻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兒,想要知道宋巷生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其餘的事情,她暫時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
"離婚?我不會同意。"陳淩峰一聽她說要離婚,頓時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他名下所有能動用的資金都用來補了陳氏集團的窟窿,現在身上還背負著兩個案底沒有結案,如果跟趙慧敏在這個時候離了婚,他多半是要淨身出戶。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這樣的結果,他怎麼可能接受。
趙慧敏:"同不同意,你跟法官去說,婚內出軌,私自動用夫妻共同財產,害我跟自己的女兒骨肉分離二十多年,陳淩峰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她追悔莫及,當年為什麼就敢中了邪一樣的,非要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以至於被他蒙騙了那麼多年。
陳淩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罵,心中自然是火氣衝天,但是此刻他理虧。也隻能暫時先咽下這口氣,酒意散了以後,他很理智的分析了利弊,現在還不是跟趙慧敏撕破臉皮的時候。
夫妻這麼多年,他早就將趙慧敏的心思摸到恨透,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沒有什麼文化,行為也粗魯的很,腦子也不夠聰明,這樣的人最好騙。
隻要他費心思多哄騙幾次,表現自己痛改前非的模樣,打動她並不是什麼難事。
……
酒店大廳的楊秘書用雜誌遮蓋住自己的半邊臉,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門口的位置。
在她有些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後,一身寒意的南風瑾這才從走了進來。
楊秘書迅速的低下了頭,聽著他穩健的腳步聲慢慢的從廳內走過,徑直去向了電梯。
她照的的門牌號很清楚,對於南風瑾這種心思細致的人來說,自然是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
而此時,床上的江君驍和宋巷生衣服已經都脫的幹淨。
在呼吸相見的那一刻,江君驍啞聲在她的耳畔低聲:"宋巷生,你跑不掉。"
他看上的女人,護了那麼久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跑掉。
"這是你自找的,我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
他放過她一次的,那次她中了藥,他跟個柳下惠似的,硬是差點把自己憋出毛病,都沒有舍得真的碰她。
這一次,不管是她真的信了他給她喂藥的鬼話,還是懷著什麼彌補償還的心思,他都不鬆手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純情的毛頭小夥子,他做什麼循規蹈矩的姿態。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應該先占有了她,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種田地。
是他蠢,他認了。
"唔……"
當真正要上陣的一瞬,她都保持著緊閉著眼睛的狀態。
江君驍有過遲疑,但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喊她"巷生……"
"砰!"房門傳來巨大的響聲,江君驍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僵了一下。
"砰。"
房門這次竟然硬生生的被踹的震動了下。
之後是第三腳,第四腳。
江君驍這下確定被踹的就是他們這件房門,狠狠的咬了下後槽牙,迅速的用被子將宋巷生裹了起來,長臂一伸拿起旁邊的浴巾裹在了腰間。
在他還沒有裹好的時候,南風瑾已經硬生生將門給踹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身上夾雜著無邊的寒意,眸光裏死一般的沉寂。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直接走向了床邊的位置,床下男女淩亂的衣物,全部交織的堆放在一起。
床單混亂不堪。
他伸手要扯開宋巷生身上的杯子,被江君驍伸出的手臂給攔了下來。
江君驍露出饜足的神情,眼神欲色,身上除了浴巾什麼都沒有,而床上的宋巷生,露在外麵的脖頸上,是星星點點的紅痕。
"南總,你來遲了……"江君驍低聲道。
你來遲了……
這話裏暗藏的含義,讓南風瑾的眸光在刹那間猩紅起來,他垂在一側的手背上青筋爆出,骨骼發出響聲。
"砰"一拳重重的揮在了江君驍的臉上。
江君驍一時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
在江君驍緩神的時候,南風瑾長臂已經伸向了床單,作勢要把它掀開。
江君驍嗤笑一聲,揮拳以對,兩人拳拳到肉,"南總,非禮勿視的道理你不懂嗎?巷生沒有穿衣服,你這樣,像是什麼樣子?欲求不滿,想要看現場直播?"
他葷話連篇,哪一句不是踩著南風瑾的痛腳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