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南風謹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隻知道自己的一顆心跳動不停,目光久久不能從她的身上離開。
"南風謹。"她側了側身後,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的位置,"我們談談吧。"她說。
南風謹頓了以下後,手臂撐在腦後的位置,目光幽靜的看著她,"除了離婚,你要談什麼都可以。"
宋巷生擰了下眉頭,因為她想要談的,就隻有這一件事情。
"你如果不願意,我們就隻能等待法庭的裁判。"她掀開被子,拿著自己的衣服,作勢要打開房門,去別的房間睡。
然而在她的手指搭在門把上的時候,南風謹從後麵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去隔壁,你好好休息。"
她有些認床,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他不想要她這麼晚了再折騰。
宋巷生收回了手。
南風謹弓腰,在她的發絲間落下一道薄淺的吻後,緩步出了臥室的門。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宋巷生靠在了門上,手中的衣服也掉落在了地上,眸色中一片複雜。
次日的清晨,宋巷生起的有一點晚,但好像也沒有聽到張媽來房間叫她吃早餐,揉了揉墨色的長發後,她走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的牙膏已經擠好,就放在她手邊的位置,而另一旁的牙杯也有清晨使用過的痕跡。
顯然,今天的牙膏也是南先生給她擠好的。
南先生細致起來,是真的事無巨細,說是將人捧在手心裏也不為過。
若非是過往的那些記憶太過深刻,她都要忘記……自己曾經是如何費盡心力,都換不回他的半分回眸。
愛與不愛。真的天差地別。
宋巷生簡單的洗漱完,便下了樓。
樓下的張媽看到她下來,衝她打了聲招呼,宋巷生微一點頭,再抬眸的時候,就看到西裝襯衫外係著個圍裙的南先生,端著早餐從廚房來到餐廳旁。
"下來的時候正好,先喝杯牛奶,來吃早餐。"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靠在桌邊。窗外的陽光從外麵灑射在他的肩上,憑白的就增添了無邊的暖意。
很難以想象,溫暖兩個字也會出現在南先生的身上。
……
明霆從警局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出現在了南氏集團。
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的言論還沒有消散,當事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很快的就引起了議論紛紛。
明霆就那麼坐在南氏集團的大廳內,他在等待著,南風謹的到來。
南風謹在吃完早餐後,就接到了張助理的電話,當聽到明霆光明正大的再次出現後。深邃的眼眸驀然就沉了下來。
他推開椅子,走到了樓上。
宋巷生看著他的舉動,如果她剛才沒有聽錯的話,她好像隱約的是聽到了明霆兩個字。
張助理在電話中說,明霆是來給他送請柬的。
是替他妹妹,明麗來送的請柬。
南風謹在聽到明麗的名字後,沉默了數秒鍾的時間,將外套搭在手臂上,去了集團。
而在他所坐的商務車駛離別墅的刹那,跟一輛跑車擦肩而過。而那輛跑車的主人是,江君驍。
半個小時後,南氏集團。
當南風謹邁著長腿穩步走進,明霆從大廳的椅子上慢慢的站起了身。
大廳內的不少人也都在暗自觀察著這一幕,周圍安靜的異常。
"我跟明麗說過,養狗就要給它帶上狗圈,要不然跟人待得久了,它還以為自己能脫離牲畜的宿命,你說,是不是很好笑?"明霆嘲弄著開口。
南風謹麵色如常,"牲畜的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明霆聞言不怒反笑,他從前胸的口袋中掏出張請柬,"明麗想見你,我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
南風謹沒有去接。
"你如果你來,我就隻能想辦法,請宋小姐來一趟,也好讓明麗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搶走了她的寵物。"明霆將請柬的一角插進了南風謹西裝的領口處。
最後,便有恃無恐的走了出去。
"先生,警局那邊的消息,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明霆在華國犯罪,目前警方還不能將其拘押。"張助理上前一步,說道。
對此,南風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打開了明霆送來的請柬,修長的指尖在上麵摩搓了兩下。
"先生,這是一場鴻門宴,還是不要去的好。"張助理輕聲道。
南風謹:"他還在警方的監控中,不敢對我做什麼。"
明霆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麼,一定不會那麼光明正大的送請柬。
至於……明麗。
南風謹的目光沉了下。
如果說,明家唯一還有個算是正常的人話,也就隻有她還稱得上。
明霆回到了在四方城的別墅。
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兒,手指輕輕的在她的頭發上撫摸了下,"明麗,zero很快就會來看你了,你是不是想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