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恩瑞的宣傳之下,關於南先生即將要二婚的消息,很快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隻是麵對這些,有些消息不太靈通的,就表示有些跟不上消息的變動,他們不禁心有疑問:南先生,已經離婚了?
而陳恩瑞就像是窮怕了的暴發戶一般,在成功的晉級為"準南太太"之後,開始大肆的進行采購。
她所挑選掃蕩的商場要麼是南氏集團旗下的,要麼就是有南氏集團注資的,直接讓人把東西送到新城壹號院,讓人直接記在南風謹的賬上。
相關經理打電話去給張助理求證,張助理聽過之後,也不過是冷冷一笑,回上一句:"隨她去"。
新城壹號院僅僅兩天的時間,就堆滿了她買來的東西。
張媽和傭人們,看著她的舉動,雖然明麵上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心底裏卻對她的這種行為一百個看不上眼。
不管怎麼說都曾經做過陳家的千金,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如今這樣的舉動,真的,上不了台麵。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東西搬上去,難道,還等著我自己動手?連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陳恩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張媽等人,不耐煩的說道。
張媽接到了張助理的電話,雖然不喜她的做派,但也不會違逆,招呼著幾人一同就要把東西往上搬。
但陳恩瑞又緊接著說了一句:"就直接放到宋巷生以前住的房間,然後讓人把那裏的東西都給我清空,我要把那裏作為衣帽間。"
"陳小姐,這恐怕……"
一名傭人想要說些什麼,已經被張媽按住了胳膊,"搬吧。"
陳恩瑞見狀,嗤笑了一下:"還是你識趣。"
等到了樓上,幾名傭人看向張媽,輕聲道:"太太房間,先生說過,絕對不能動……"
張媽看了她一眼後。說:"太太的房間已經上鎖,除了先生誰也打不開,隨便找個房間也就是了。"
張媽活了那麼大的年紀,看的明白,雖然不知道陳恩瑞是因為什麼,得到了南先生的格外寬待,但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她對著來。
而陳恩瑞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舉動,都被人第一時間彙報給了南風謹。
挺著脊背坐在病床上的南先生,傷口在愈合,病房裏一片沉寂。
"先生。陳淩峰已經找到了。"
手頭上的資金已經用盡,卻還在奢望用賭博翻身的陳淩峰,下場就隻有露宿街頭,躲躲藏藏。
全然沒有了曾經的光鮮,當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處天橋底下跟乞丐搶奪食物,周身狼狽的可以。
南先生眼眸深黑,翻動著手中的文件,寡淡道:"把人關起來。"
張助理遲疑:"關到……什麼時候?"
南風謹的手指在文件上細微的停頓,指腹緩慢的摩搓了一下紙張的邊角處,"五天後。"
五天後,是陳恩瑞所期盼的婚禮。
張助理似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便是知道,隻要事情不涉及宋巷生那個女人,先生還是那個果斷手段雷霆的南先生。
所以,如果他不能做個了斷,張助理就想要在後麵推上一把。
"還有事?"
南風謹看著站立在病床邊,沒有任何動靜,似是欲言又止的張助理,問道。
張助理麵上有些猶豫的看向他,說的是:"先生,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是否知情,是關於……太太的。"
他的話,成功的將南風謹的注意力遷移過來,手中的文件在簽署了最後一畫後,"說。"
"……在太太身份恢複後,曾懷孕又流產的事情……是假的……"張助理頓了下,看了眼南風謹的神情後,繼續道:"……給太太進行檢查的醫生,在一次醉酒後說出了實情,太太是假孕……"
至於為什麼假孕,這其中的原因並不難已猜測。
南風謹某眸光銳利森冷起來,"……證據。"
他隻相信證據,而不是空口白話。
張助理心中有些打鼓,猜測不透他的真實意圖,但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就隻能繼續下去,"……那名醫生就是在太太流產後給她進行手術的醫生,我手上有一份他醉酒的錄音,還有……他清醒後,錄下來的一段清晰視頻。"
視頻中,醫生承認了自己是怎麼幫助宋巷生偽造懷孕的證明,又在她"流產"後,怎麼做的所謂手術。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太太那時,該是沒有懷孕,至於流產……多半也是知道先生對她和肚子裏孩子的在意,借此算計陳恩瑞……"
當然,連帶著算計的還有……南風謹這個當事人。
隻不過,這話張助理沒有明說。可南先生何其睿智,怎麼會想不到。
在視頻結束後,南風謹看著已經變黑的屏幕,半斂著眉眼,什麼話都沒有說,連坐姿都沒有變換上一下。
他想到自己在得知宋巷生懷孕後的欣喜若狂,想到自己是如何期盼著這個孩子的到來,希望能夠成為兩人之間關係的緩衝,兩人可以因為這個孩子而重新開始……
想到,在得知孩子不在時的悔恨和痛苦……
可到頭來,證據擺在他的麵前,赤裸裸的告訴他,這不過是一場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