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驍在微微有些醉意的時候,就收了手,看了下時間,說道:"你們繼續喝,我先回。"
王啟明站起身:"咱們哥幾個好不容易聚一下,你就這麼走了?也太不夠意思了。"
幾人附和著:"是啊,江少,這時間還早,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哥幾個現在想要跟你聚一聚,比約見總統還困難……"
"誰說不是,來來來,坐下,不能走,再喝兩杯。"
江君驍敲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家裏有門禁,沒辦法奉陪了。"
眾人聞言,笑出了聲。"江少你這是糊弄誰?先不說有沒有門禁一說,就說你什麼時候是那循規蹈矩的人?"
當年他最不服管教的時候,江父咬牙把人送去了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到頭來不是什麼臭毛病都沒有改?
現在,跟他們說有什麼鬼門禁?
江君驍狹長的眸子微揚:"老婆定的門禁,那能一樣?"
眾人聳肩,攤手:你也老婆,你了不起。
"江……江總。"一樣貌不錯的女人,靠了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江君驍唇角微揚了下。
女人見狀,笑意更盛,舉起自己喝了一口的酒杯,抵在了她的唇上。
王啟明等人看著這一幕麵麵相覷,沒有人上前,反而升起了幾分的興致盎然,倘若這預料的不錯,這會是一場好戲。
江君驍伸手將酒杯接了過來。
女人嬌媚的笑,在她的耳邊嗬氣如蘭道:"江總,我有點醉了,不如……煩勞你送我回酒店?"
"時間不早了,家裏太太還在等著,這恐怕……不太好。"江君驍似笑非笑的說道。
"……太太當然是等在家裏的,男人放鬆都在外麵,江總放心,我不要求名分……我隻想要你……不會把事情捅到江太太耳朵裏。"女人半個身體都壓在他的身上。
"不求名分?"江君驍的手,在她的麵頰上輕撫了一下。
女人嬌笑,手指戳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我隻要江總的心……啊!"
前一秒還嬌笑著的女人,下一秒,就已經被江君驍扣住了脖頸。
他還是帶著笑意的,可神情卻像是陡然間就變了一個人,"我的心,你也配?!"手下用力,女人的麵色已經青紫,"你說,我都有老婆了,你還靠這麼近幹什麼?犯、賤、麼?!"
"不。我……隻是……"女人掰著他的手,想要說話。
卻被江君驍像是丟棄垃圾一樣的甩開,甩在地上。
王啟明遞給他一張濕巾,笑道:"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消消氣,消消氣。"
江君驍冷著臉瞥了一眼地上劇烈咳嗽的女人,"滾蛋!"
女人忙不迭的握著自己的脖子離開,原本打著某些目的之人。見狀,也不敢上前了。
江家。
"少爺回來了。"管家笑著打招呼。
江君驍按了按眉心,腳步有些踉蹌,"太太呢?"
管家:"太太在臥室……老爺讓你回來後,去一趟書房。"
江君驍點了下頭,脫下外套,喝了口水之後,就上了樓。
書房裏,不光是江父在,連江母也在。
"你們結婚也三年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這女人要是上了年紀,生孩子就危險了。"江母說道。
孩子?
江君驍頓了下。
這事,他不是沒有跟宋巷生提起過,但每一次,她都隻是沉默。
他是醫生,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也看出了些門道。
她在懷孕和生孩子這件事情上,有些……排斥。
見他凝眉。江父開口了,"……巷生,不願意生?"
江母:"我跟你爸歲數也大了,旁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這好不容易等到你們結婚……你們這是……不行,這件事情我要找她好好聊聊。"
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江君驍聞言,裹了下腮幫子,"媽,你找她沒有用。"
江母和江父目光同時看了過來,"你什麼意思?"
江浪蕩深吸一口氣,心一橫,"……是我的原因……我,我身體……出了點問題。"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說出這種話,怕是比殺了他還要困難。
江父震驚的看著他:"你?你的身體……你是說……你那方麵……"
江君驍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硬著頭皮,點頭:"嗯。"
"……你們就別找她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了。"他這臉算是都給丟幹淨了。
江父江母半天都沒有說話,良久良久以後,這才比較艱難的開口:"那是……委屈巷生了。"
江君驍:"……"
而宋巷生,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她唯一能知道的是,江父江母對她更加的好了一些,時不時的還會看著她輕聲感慨一句"讓你受委屈了"。
宋巷生每每都有些莫名,但是也不好直白的問,自己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
直到,有一天,江母忽然跟她提起,是不是可以收養一個孩子的時候。
宋巷生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是錯過了什麼。
將這問題跟江君驍說了之後,江浪蕩著實是沉默了很長的時間,這才從牙縫裏,將事情言簡意賅的給她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