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墨子看了渝水峰主一眼,忽然指著樂琪道:“峰主先此人關押下去。”
被點住的樂琪腳步一頓,她看了眼身邊從燃靈燈沒入體內後便沒有了動靜的謝江樓,心底微微歎了口氣。
她對焰墨子道:“長老,我不會跑的,我就等謝師叔醒來,到時你們想要押我回靈雲也罷,要在此審問我也罷,都無礙。”
焰墨子卻不理會她,反而道:“將那物交出來。”
他口裏說的,不是那柄飛劍,還能有什麼?
樂琪有些為難,因為她不確定這把劍離開了她的壓製,會不會傷到他人。
她麵上的猶豫被焰墨子捕捉到了,他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不肯,你腰上那袋子也留不得了。”
樂琪伸手碰了碰腰間的芥納袋,咬咬牙,還是將劍祭了出來,她解釋道:“焰長老,您千萬要小心些,這劍極其凶悍……我”
焰墨子卻連看也沒有看她,隻對身邊的靈雲弟子道:“將她押下去。”
樂琪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被扶著如同睡著了般俊容沉靜的謝江樓,而後慢慢遠去。
樂琪被押走後,渝水峰主上前問道:“這是把什麼劍?上麵的靈氣可真蘊鬱。”
焰墨子卻將劍收了道:“江樓真君為救我受了傷,還是快些醫治他才是。”
渝水峰主點了點頭,一行便人入了帳篷。
焰墨子落在最後,他將手裏的劍拔開來細細看了一遍,然後眼裏忍不住閃過一絲微光。
說是押著樂琪,倒不如說是她跟著這些駐守在此地的渝水峰主弟子在走。
那些弟子將她帶到一處單獨的帳篷麵前道:“師姐請。”
樂琪撩開帳簾走了進去,隻見裏麵冷冷清清的,除卻一張隨意擺放的墊子,便什麼也沒有了。
說不出到底是怎麼一股失望,她搖搖頭放下簾子,外麵的光線隨著簾子落下被擋在了外麵,室內頓時便暗了下來,隻剩下了一室的陰冷。
然後她坐在唯一的那張墊子上陷入了沉思。
現在已經有靈雲修士見過那虎獸,待回到靈雲後,那些所謂的長老隻怕會對她進行審問,她要想好怎麼措辭才能不被誤會,當然,最怕的就是他們將一頂魔修的帽子扣到自己身上,到時候隻怕有理也說不清。
不過,她此刻卻還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她手支著下巴,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那柄元化道尊不惜代價煉製的飛劍,因將九尾靈狐煉做劍靈,劍上的戾氣十分龐大。樂琪在熔漿之下費盡靈力,又加之芝華前輩的幫助這才在那九尾被逼的千鈞一發之際險險的鑽了個漏洞,讓它認她為主。
可是,既使認了主,她依舊無奈的發現憑借她的修為竟然根本就控製不了或者說無法壓製住,那用九尾煉化出的飛劍。
更不用說現在她已經將劍交了出去。
九尾本就對修仙者十分痛恨,故而與其說它現在是一柄飛劍的劍靈,倒不如說,它現在是一柄充滿對修仙者殺意的凶器的劍靈。
稍有不慎,隻怕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