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耳朵,怵然被那大狗一口給咬了下來!

蘇錦繡心中驟然緊縮!狠狠地劇痛了一下!

而後是綿綿不盡的恨意!

而王氏之前被迷幻藥麻醉的神經,也因為失去耳朵的瞬間,驀然清醒,在空曠的郊外,怵然迸發出一道尖利的喊叫!

“啊——”

“母親!”蘇錦繡大喊一聲,然後轉頭,看著蘇錦妝,嗬斥道,“蘇錦妝!你有什麼,盡管朝著我來就好了,但是為什麼要對我的母親下手?”

蘇錦繡此刻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趴在地上,失去了手筋和腳筋,她隻能躺在地上,微微抬眸,眼裏噙著淚水,瞪著眼前的蘇錦妝。

蘇錦妝眸中射出狠毒的光芒,“妹妹不過是為她著想,要是你死了,而她一個人獨獨地活在世上,那豈不孤單?我隻不過是順便也送她一程罷了,哈哈……哈哈哈哈!”

蘇錦妝驟然發出可怖的笑聲,又從袖中掏出一塊骨頭來。

朝著王氏仍了過去!

王氏本來捂著耳朵不住地痛哭,但是再看見眼前的骨頭時,驀然撒開雙手,朝著骨頭撲來!

眼神貪婪,抱著那骨頭,視若珍寶一般的啃咬著。

而那大狗則是在一旁,使勁兒的啃咬著王氏的耳朵。

“娘!你不可以這樣!那是狗骨頭!你放下!你放下啊!”蘇錦繡泣不成聲,看著瘋瘋癲癲的母親被蘇錦妝戲耍,心裏緊緊地揪著疼!

怎麼可以?怎麼能!

她的母親,以前可是叱吒疆場的巾幗英雄!

是陳國赫赫有名的女將軍!是名動四國的護國女將軍啊!

她怎麼可以像隻狗一樣趴在地上啃骨頭呢?!

“娘!停下!我叫你停下啊!”蘇錦繡無助地喊著,叫到最後,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但是王氏卻也隻是微微側目看了看蘇錦繡,而後繼續啃著懷裏的狗骨頭!

她已經瘋了,已經絲毫不認識眼前的女兒了。

何其悲哀?

明明最親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卻渾然不知?

蘇錦妝看著蘇錦繡痛苦的樣子,幸災樂禍地笑了笑,而後悠然將手中的狗給放開!

瞬間,那狗咽下了王氏耳朵的最後一口,遂奔向她懷中的那塊骨頭!

而王氏看著迎麵而來的大狗,想起剛才失去耳朵的時候,驚恐地將手中的骨頭仍在一旁。

退後一步!

但是,她看著那狗啃咬著的骨頭……是那樣的美味……

忽然也上前和大黃狗巧奪了起來。

“哈哈哈哈!居然與狗奪食!居然與狗奪食?堂堂的護國女將軍,也會淪落到和狗搶食物的地步嗎?”蘇錦妝扶著腰笑個不停。

而淩鬆鶴也是肆虐的笑著,看著眼前趴在地上和一條狗爭食物的王氏,嘲諷地說道,“哈哈!想不到堂堂蘇府的大太太,居然會像一個畜生一般和狗搶東西吃?可笑!實在是可笑之至!”

蘇錦繡此時已經是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她感覺自己的心,現在就像是千瘡百孔一般,呼吸一滯,已然是喘不過氣來了。

看著眼前笑的正歡的兩人,隻想要將他們兩個人的嘴,都給撕了!縫了!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過像現在這樣滔天的恨意!

蘇錦妝笑了一會兒,而後看著地上像是一隻蠕蟲一般的蘇錦繡,緩緩走進,拖著下巴,饒有意味地說道,“蘇錦繡?你以為現在這樣就夠了嗎?那你實在是太不了解我了!”

說罷,蘇錦妝居然將那一瓶子的黑色膏藥,全部都塗在了蘇錦繡的臉上,按住不能動彈的蘇錦,惡狠狠地說道,“我看你這張臉狐媚的臉!還怎麼勾引男人!”

淩鬆鶴看蘇錦妝也塗抹的差不多了,於是將伏在王氏身上的大黃狗拉來,丟在了蘇錦繡的身上,那大黃狗一聞到那股使它興奮的味道,便直直地朝著蘇錦繡奔來!

“汪汪——汪汪——”大黃狗咆哮著,朝著蘇錦繡的臉,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