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驚恐地睜著眼睛,“啊!救命!救命啊!”
不住的喊叫,不住的哭泣,不住的往後縮,聲嘶力竭……
但是,王氏隻是在一旁啃著大黃狗丟棄的骨頭,而那大黃狗伏在她的身上,一口,一口,咬著她那傾國傾城的小臉。
幾個呼吸之後,那大黃狗便將蘇錦繡臉上的黑色藥膏給吃完了,最後舔了舔蘇錦繡的臉,而後泰若安然地朝著蘇錦妝走來。
王氏這時候忽然看了看倒在地上,哭得已經失去聲音的蘇錦繡。
蘇錦繡現在的眼睛已經被大黃狗吃了一隻,她滿臉鮮血,血肉模糊,隻能睜著一隻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蘇錦妝和淩鬆鶴。
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去看。
淩鬆鶴看蘇錦妝也玩了差不多了,可以收尾了。
於是緩緩地走近了還在啃骨頭的王氏,對準了王氏的胸口!
“撕拉——”一聲,冷刀狠狠地刺進了王氏的心髒。
驟然,王氏吃著狗骨頭的嘴,忽然停下來了,看著刺進心髒的匕首,微微皺了皺眉。
眼中閃過不解,疑惑,憤恨?
最後……
居然看著躺在地上睡著的蘇錦繡,流下了一滴眼淚……
她吃吃地開口,朝著蘇錦繡,“錦繡,我的孩子,是娘對不起你,是娘沒有保護好你。”
說著,說著,王氏的口中,漸漸流出了猩紅的鮮血來。
王氏恢複了一絲神智了?她終於看清自己眼前的孩子了?
這究竟是命,還是天意弄人?
蘇錦繡睜著那隻剩下的獨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王氏,淒慘的喊道,“娘!不是你的錯,都是蘇宏那個混蛋,都是蘇錦妝,都是淩鬆鶴這個畜生!都是他們的錯,是辱我們,害我們的人的錯!”
蘇錦繡現在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她隻能借著膝蓋和肩膀上的力氣,朝著自己的母親爬去。
王氏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蘇錦繡早已經殘廢了的手。
兩人含著眼淚,相顧無語。
蘇錦妝冷笑,假裝自己打了一個寒顫,切了一聲,“麻煩你們不要肉麻我了好不好?現在知道哭鼻子了?早些時候怎麼就那麼蠢呢!”
“是啊,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蠢,才會被你們這群豺狼狗肺殘害!呸!”
驟然,蘇錦繡朝著蘇錦繡的臉,吐了一口濃血!
蘇錦妝頓時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忽然拽著淩鬆鶴的袖子,嚷嚷道,“淩哥哥!這個小賤種,她居然敢吐我!我現在就要你將她碎屍萬段!”
淩鬆鶴眼中驟然爆出了無盡的厭惡出來。
一把抓住了蘇錦繡的頭發,而後淩厲的刀子瞬間插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恩——”蘇錦繡隻能悶哼一聲,扯了扯早已看不清形狀的嘴角,帶著無比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齒。
“蘇宏,蘇錦妝,淩鬆鶴,不管是來世,還是三世,亦或者永生永世!我蘇錦繡用靈魂起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逃不掉的!你們逃不掉的!”
蘇錦妝聽見蘇錦繡這忽然撕心裂肺府詛咒,感覺渾身都不可抑製地顫了顫,尤其是看著蘇錦繡現在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更是從心底感到了無邊的寒意。
“淩哥哥!將她們扔下山崖!快將她們扔下山崖喂豺狼!”
蘇錦繡說完那一句話,已經力竭。
她不知道她和母親,是如何被這對狗男女扔下山崖的。
也不知道她們此刻笑的是多麼的開心?
更不知道,那瓶黑色的藥膏,便是她一向敬重的爹爹,和母親今生最愛的男人,蘇宏!親手交給蘇錦妝的!
但是她死前。
卻隻知道一件事情……
他們……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