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氣…唯有大吃特吃!

“敢在姑奶奶眼皮子底下作妖,讓我查出來是誰的話,非揍的她連爹媽都不認識!”

這事兒要擱幾年前的話,她才不會管三七二十一,要麼直接報警,要麼直接拉出來打一頓再說。

橫豎一共就那麼幾個人,總不會每個都是冤枉的就是了!不然這錢是讓鬼給昧掉了麼?

別看安安現在十足十的一副甜美蘿莉的外表,但十五六歲時的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太妹。

她父母早早地就離異了,她在跟她外婆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沒人管束的孩子學壞總比學好容易太多了,那段時間的安安開始學會了曠課,打架,抽煙。

明明長了一張蘿莉的不能再蘿莉的臉龐,卻愣是學著男孩子剪了一個板寸頭,還去學了跆拳道。

過了一段相當頹廢並且很墮落的日子。

周賀最初是在酒吧裏認識的安安,那會兒她被一群社會上的小青年灌了很多酒。

清楚感知著某種危險正在逐漸靠近的安安,一邊不斷推拒著灌她酒的那些人,一邊用僅剩的一點清醒意識在竭力的喊著語意不清的話。

周賀本來也沒想多管別人閑事的,但看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在一群明顯不懷好意的人中間又吐又喝,他一時熱血就衝上去把安安給帶出了包圍圈,為這事兒還跟那群青年打了挺慘烈的一架。

雖然周先生事後想起來都覺得當時單槍匹馬卻多管閑事的舉動是挺沒腦子的,但好在安安姑娘可能因為那一晚的事兒受了一些驚嚇或教訓,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做回了乖乖上課的老實學生。

後來悅趣開起來打算找人的時候,周賀就想到讓安安過來試一下,結果一試就待下來了這許多年。

最讓周賀覺得不可思議的,安安跟薑悅這兩個性格迥異的人,竟會成了彼此的知心好友。

而小麗,是安安後來介紹過來的,她是安安的發小兼多年死黨。

安安自認很了解小麗的,就連她頭上有幾根頭發絲兒,安安都了解的差不離。

在安安眼裏,小麗是個很勤奮也很熱心仗義的人,平時一有什麼事,也總愛跟在她後麵,問她的意見。

反正從小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本分乖乖女,挺隨和的那麼一個人。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就是這麼一個看哪裏都溫柔懂事的小姑娘,卻因為一時的貪慕虛榮,被人忽悠著欠了五十萬的貸款。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催債電話,小麗仍舊打算隱瞞下去,不告訴任何人。

這天夜裏十點半,薑悅也緊趕慢趕地飛了回來。

剛下飛機,還沒走出去兩步,便看見了老早就等在那裏的周先生,他笑容洋溢著朝她張開有力的雙臂,“welcome—back!Mysweety!”

“少肉麻了你!”她忍不住吐槽,但眼裏的笑意卻是十分明顯的。

“什麼叫肉麻呀!”周先生很不讚同這種說法,“這叫小別勝…”

最後的那兩個字淹沒在了小薑同學無情的一記眼刀裏。唉!苦不堪言呐!

“帳的事兒,弄清楚了麼?”薑悅有點頭疼地問。

“放心吧!總會弄清楚的,我已經給了他們最後的期限,明天再沒動靜,我們就走常規途徑!”周先生一邊安慰著,一邊替她把安全帶係上了。

薑悅看著車窗外那華燈璀璨的夜景,卻有些心事重重,她忽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周先生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讓你失望,你隻需要記住這個就好!”

薑悅會心一笑,笑容裏卻有著淡淡的苦澀,“人生那麼長,你又怎麼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終究還是她的原因吧,是她失去了相信的能力……

“薑悅,我們走著瞧!看看是我先受不了走人,還是你先相信我!”他聽上去吊兒郎當的語氣裏,卻有著全部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