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個毛啊!”

安安當即就炸了,氣呼呼嚷著,“跟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人,還有啥情分可講的!”

真是腦子瓦特【壞掉】了!

別人生氣時頂多算個狠人,這安安姑娘發火的時候,那就是狼人。

“本姑奶奶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敢做不敢當的小人。要是你們現在死不承認,等警察查出來什麼端倪的時候,小心我用502膠水糊高筋麵粉喂那狼心狗肺的吃下去!”安安惡狠狠的警告著。

周先生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真把安狼人逼急了,又沒人跟旁邊攔著的話,她是真既敢想又敢幹的主。

“你是忘了你薑悅姐跟你說什麼了是吧?要盡量柔和的處理問題!”周賀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安安小蘿莉的後腦勺上,當場把她的氣焰滅了一大半。

“我能忍到現在已經很柔和了好不好?我是店長唉,賬上平白無故的短了錢,你們還不讓報警,我這胸中充斥著一股憤怒的濁氣……”安安揉著後腦勺不停嘀咕。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小麗像是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我們店自打開張,從來就沒有出過賬目上的問題,怎麼這次……”

她語氣雖是疑惑,但在場的人卻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新來的那吳曉初。

悅趣雖然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但畢竟也隻是一家西點屋,薑悅和周先生也從來沒打算過要趕流行把悅趣弄成連鎖店。

所以加上兩個輪班的西點師一共也就六七個人。

安安跟小麗是店裏的元老了,其他幾個雖說是新人,但當初可是經過千挑萬選才決定把她們留下來的,周賀實在不願意,自己這次的眼光會錯的那麼離譜。

“小吳,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私自答應顧客的外送要求麼?”周賀若有所思地看著吳曉初問。

“老板,我沒有外送!”她有點生氣又委屈地小聲解釋著,“隻是身邊的朋友有時候會托我留一部分給她們,我就想著既然價格一樣,就留了一部分帶回去給她們了!”

像是生怕周賀誤會,吳曉初想了想又連忙補上一句,“我還每次都是按照店裏的預訂價多付了百分之五的定金結的賬,不信您可以去看我那個位置的監控。”

“我真是嗬嗬了!監控要是看的到究竟是誰搗鬼,我還用跟你在這裏廢話呀!”安安又是一陣暴躁地回道。

更讓人直覺肯定有貓膩的一點是,收銀的櫃台兩個監控攝像頭都正好在這兩天相繼壞掉了。

“老板,總之我發誓我沒有在錢和店裏的物品上麵動過一絲手腳。這件事事關我的人品和信譽問題,所以我也希望您能報警徹查,還我一個清白!”

吳曉初的眼眶紅了,她是新來的,平時工作的時候總隱隱覺得有點融入不進去其他幾個人的小團體也就罷了。

但這次居然平白無故被人懷疑手腳不幹淨,她要是真做了的,她自然心虛不敢認,但問題是她真的沒做一點點昧良心的事,憑什麼讓她擔著這份冤枉。

還有什麼比這更委屈更讓人憋屈的麼?

周賀聽了之後,也隻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就這麼一點小事,還真能賴了誰不成?

他頓了三秒,又朝他們最後強調了一次:“我再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你們有誰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要是明天還沒有一個結果的話,我就隻能公事公辦了!”

要說錢少了那麼萬把塊的,周先生也不是太在乎,可悅趣是他和薑悅兩個人共同的心血,也是他們最重要的交集點之一,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這家店一直以來信任團結的氛圍。

“我回來之前,薑悅還特地叮囑我說,悅趣裏所有的員工幾乎等同於她的家人,讓我無論如何要給那個做錯事情的人留有一點反省的時間……”周先生麵露失望,卻又格外語重心長地跟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而這時,原本昂首挺胸站著的小麗,忽然腿軟了一下,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賀那邊,她趕緊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子。

周賀走後,安安一臉氣悶地拿著一盒小巧的馬卡龍一個又一個地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