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仲心中道,果然,姓楊,很可能是歪嘴戰神係列。
對那憨厚少年搖了搖頭,道:“那你為何沒有朋友相助,難道從小一個人長大的不成?”
“再者,打不過,躲起來還不行嗎?”
“哼!躲起來,我是那種人嗎。”憨厚少年魏嬰十分不服,有點不想搭理陳雲仲。
陳雲仲笑了笑,接著說道:
“三者,有時人多不定管用,你可曾聽說,戰陣之上,有百人敵,千人敵,乃至萬人敵的猛將麼?武林中也有俠客十步殺一人,百步千裏橫行。”
憨厚少年也聽過鄉間落魄的文士說過那些誌怪傳奇,演義軼事,知道村外另有一番天地,早就心生向往,暗暗下定決心,長大後一定要出去闖出名頭,出人頭地。
見陳雲仲說起這事來,立時忘了疼痛,嚷道:“聽說過,聽說過,道爺考不倒我,聽村中夫子說,我夏國開國功臣裏有一個叫郭子儀的,就有那什麼萬夫褲襠之勇。”
陳雲仲笑了笑,道:“那是萬夫不當之勇。”
憨厚少年在陳雲仲心中的比重有所減少,主角應該不會不學無術吧?
…
“是,是,萬夫不當之勇。”那憨厚少年摸了摸後腦,不好意思地笑著。
陳雲仲見他憨笨,也不去糾正,隻是微微一笑,道:“那我問你,此等法門你想不想學?願不願學?”
魏嬰愣了愣,隨後一下子蹦了起來,拽住陳雲仲衣角,連連晃著,急切道:“道長教我,道長教我,願學願學。”
陳雲仲笑道:“不慌,法不可輕傳,你且先附耳過來。”
憨厚少年著急,連忙把頭拱了過來,根本沒聽出陳雲仲言外之意。
陳雲仲不以為意,小聲在他耳旁說了幾句口訣,隨後起手在他腦後一拍,喝了聲道:“去吧。”
這少年不禁打了激靈,迷迷糊糊沿著田壟走了出去。
陳雲仲望著他背影一笑,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也有一番不可明道的感覺,隨後步履輕盈走上山去。
他傳了那憨厚少年幾句鼓蕩氣血的法門,然後往他身上打入了一道靈氣。
若那少年念叨那幾句法門,那道靈氣自然能幫他顯幾天威風,不過,持續不了不久。
有了高人一等的武藝,再突然失去,小小少年心性未定,肯定接受不了。
現在隻需找一個地方等那少年找來便是。
若那少年真是氣運加身的人,那自然會知道該如何去做,若是無緣,那也無需強求。
輕而易舉得到的不會讓人珍惜,另外,陳雲仲也可借機找出讓硬幣悸動的究竟是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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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有座小山,倒可以先去小山一歇,等事情發酵幾天,無論如何,先不著急。
此地也算鍾靈敏秀,待幾天感悟一下天地規律也未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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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山腰,他尋了一處早已破敗不堪的山神廟,往蒲團之上一坐,就耐心等候起來。
那憨厚少年回了家中,不禁想起那道士說的口訣,說來也很是古怪,他從未讀書習字,可陳雲仲適才隻在他耳邊說了一遍,卻已牢記在心,想忘也忘不掉,且無需領會,其意自明。
他照著那口訣運功,一夜過來,他從床上一躍而下,隻覺身輕體健,耳聰目明,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力。
大喜之下,就興衝衝跑出去找那楊家公子的晦氣。
路過池塘之時,見有兩隻正在喝水的黃牛擋路,心中一動,跑上去一掰牛角,那水牛哞哞兩聲,就被他拽翻在地,這一下心裏更是興奮。
跑出去了沒有一裏地,就瞧那楊家二郎帶著一群少年在那裏拿著彈弓打雀兒,他大喊一聲,二話不說,不管不顧,衝上前去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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