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宏’指著一片樹林與‘蕭守業’商量。
隻要穿過這片樹木,跳下一處陡坡就是就是苦水河邊,到時候順流而上,從水道潛到敵軍大營後麵,這樣能避開大部分的暗樁哨探,省了不少時間。
‘蕭守業’隻略一思量,便即點頭,眾人跟著‘黃少宏’進入密林橫穿而過,到了苦水河旁,順著河岸朝上遊而去。
等到了大營附近,還離著有兩裏左右距離,就發現有敵人哨探來回警戒。
‘黃少宏’在河邊找了十幾根蘆葦,每人發了一根,交代了用途,然後他自己拿著一根蘆葦,走入苦水河,潛入水中,朝前遊去。
‘蕭守業’學著他的樣子,第二個朝水中走去,慢慢的沉入水中。
其他親衛有樣學樣,都跟著潛水而行。
隻有‘王通’站在岸邊,手伸了伸,想招呼同伴,可想到遠處的敵軍哨探,終於沒能叫出聲來,隻能自己嘟囔道:
“老子不會遊泳啊,那小子就是想害死我!”
罵完之後,硬著頭皮,朝水中走去,終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拓跋人熊’取上遊水勢,背水安營,算是比較安全,他也並未想過有人敢大膽偷營,但還是習慣之下,在河邊安插了哨探做為警戒。
可這些‘哨探’卻不這麼想,他們認為敵人根本不可能從河上來攻,所以完全就沒把警戒得事情放在心上。
有幾個已經靠著大營的木柵欄睡著了,隻有兩個鮮卑蠻子在那裏嬉笑說話,看他們那蕩漾的神情,顯然有開車的嫌疑。
正說到興起之時,兩人發出低沉的笑聲,忽然其中一人發出‘呃呃’之聲,卻是咽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一隻利箭貫穿。
與他說笑那哨探猛然回身,朝河上看去,就見河麵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冒出十幾個人來。
其中一人已經走到淺水處,此時那人手中弓開滿月,正對準了自己。
這名哨探剛要大喊‘敵襲’,便見對方手指一鬆,一道寒光已經從他嘴中貫入,登時兩眼一黑,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蕭守業’沒有說話,隻朝‘黃少宏’豎起一個拇指,然後朝其他人打了個手勢。
那些親衛立刻就快步上岸,施展輕功到了那些睡著的哨探身前,抽出鋼刀,一手按住那些哨探的口鼻,手上寒光一閃,鋼刀已經割破了那些哨探得喉嚨,整個過程沒有發出半點聲息。
“咦?王通呢?”
‘蕭守業’發現少了一個人,卻是校尉‘王通’不知去向,‘黃少宏’四處看了看,然後沒好氣的往不遠處河麵上一指。
就見那個總和看他不順眼的‘王通’四仰八叉在河麵上‘浮屍’呢。
‘蕭守業’猛然躍起,足尖在水麵上輕輕一點,一個燕子抄水,一把抄起‘王通’足尖再點,已經回到岸上。
‘黃少宏’隻看了一眼,就道:
“沒事兒,水喝多了!”
他伸手在王通乳下期門穴上一點,那貨頓時開始吐水,幾口就將喝下去得水全都吐出來了。
好在‘王通’還保持著武者的警覺性,沒有發出聲音來。
他轉頭對‘黃少宏’道:“這次多謝了!”倒是恩怨分明。
‘黃少宏’沒有理會他,扒著營帳朝裏麵看去,見敵營裏倒是警戒森嚴,不過卻防備不了他們這樣的武者。
尋了一個敵人巡邏的空隙,一個縱身就悄無聲息入了營帳,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跟著他躍了進去,潛伏在一個帳篷後麵。
‘蕭守業’熟悉吐穀渾紮營得特點,他探頭尋找敵軍帥帳,一眼就看見一個外觀奢華的帳篷,然後朝眾人指了指。
眾人躲避巡邏的士卒,快速接近那營帳,遠遠就聽見營帳之中隱隱傳來女子的哭叫聲,與男人戲謔的笑聲。
顯然大帳中的人此時在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此時眾人離那營帳不過百步,‘蕭守業’就要率人衝進去動手,卻被‘黃少宏’一把拉住。
就見‘黃少宏’低聲道;“看我的!”
他說著取出一支羽箭,公開滿月,然後閉著眼睛似是在感覺什麼,猛然睜眼之時,拉著弓弦的手指鬆開。
‘嗡’弓如霹靂弦驚,箭如雷霆電閃!
幾乎在同時,營帳之中,一聲慘哼,然後就傳來女子的驚叫之聲,下一刻幾道身影衝入大賬,顯然是隱在暗處的侍衛,接下來有人大喊起來。
“有刺客,太子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