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起,麗日臨空照。清晨的暖陽將露珠渡上一層金色,連著一望無垠的草原,都染上了朝霞的顏色。窗邊有鳥鳴啾,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花香。
雲落楓睡到自然醒,滿足的伸了伸懶腰,才緩緩睜開清澈無暇的雙眼。
身邊毫無例外的多了一張對她傻笑的臉。
“醒啦。”
軒戎燁征衝她溫柔一笑,大手輕輕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臉,在她額頭印上一個香甜的早安吻。
每個早晨,她睜開眼的第一刻起,看到的都是這張極盡寵溺的臉。柔情似水的眉宇總能讓她如吃了蜜糖般,暗自開心一個早晨。
“大遼皇子每日不去晨練,跑來我這兒消磨光陰,這要是傳出去,本宮豈不是多了個紅顏禍水的罪名。”
軒戎燁征輕聲笑道:“本王來兩次了,第一次你還未醒,便去操練了,剛剛才又回來的。”
雲落楓驚起,“我又睡很晚了?”
他搖搖頭,“時辰還早,隻是本王每日晨練都在寅時,即便一個時辰操練結束,天色也早。”
起身的瞬間,她身上的輕盈的幽香頓時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軒戎燁征隻覺得這味道好聞的很,一把圈住她,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
雲落楓羞紅了臉,一顆心逐漸跳的急速起來。
“做什麼,還不快出去,本宮要更衣。”
“不走,本王伺候你穿衣洗漱如何。”
她更是一陣羞赧,伸出手去推搡他。堂堂大遼戰神做起來婢女該做的事,要讓旁人知道真得坐實了這妖妃的頭等罪名。想起那日軒絨喻的話,她不禁晃神。作為父親應該是不希望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如此留戀軟香溫玉的。
“我不要,你出去。”
軒戎燁征不為所動,輕輕吮上她香滑白淨的脖頸,大手開始四處在她身上遊走。
“這叫閨房之樂,哪裏有楓兒說的這般不堪。”
邊說邊起身取下木施上淡藍色襦裙。
“乖,把手伸過來。”
還真要為她更衣?
雲落楓略顯不自然,但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把手伸過去,任他笨拙又細致的為她穿戴好衣物。
軒戎燁征哪曾做過這等活計,他那雙粗糲的大手能持劍殺人,能扛槍禦敵,也能提刀斬將,可就是這麼件細小入微的事,急的他滿頭大汗。
雲落楓輕聲笑道,“笨手笨腳的,早知道就不勞殿下伺候了。”
“楓兒莫急,凡事都有第一次,熟能生巧嘛,多做幾次就順手了。”
好不容易為她穿上衣,卻怎麼也打不好那結。
雲落楓見他實在笨拙,拍開他的手自顧整理好衣衫。
軒絨燁錚憨憨一笑,從懷裏取出一隻盒子,打開一看,竟是支碧玉釵子。他將玉釵小心翼翼的插在她的鬢間,甚是滿意的模樣。
雲落楓抬手摸了摸那發釵,觸感極好,想必不是普通之物。
她揚唇輕笑,“你這幾日總是送這送那的,珠寶首飾一天一件,大遼如此闊綽麼。”
從到這裏的第二天起,每日清晨都有禮物送給她,玉簪、白花、步搖、耳塞、笄、釵、華勝、擿、花鈿、步搖、梳篦……隻有她想不到,沒有他拿不出的。有些是中原女子佩戴的首飾,有些則富有大遼異族特殊。
對了,尤其是鐲子,有用墨玉做的,有用瑪瑙做的……質地不同,樣式也不一,雕花的,帶字的,粗的細的,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殿下是想把全身家當悉數戴在本宮身上嗎?”
“這點東西算什麼,我家楓兒值得擁有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放寬心,中原總傳大遼貧瘠窮酸,實則不然,本王會傾盡所有,總之不會讓你吃苦的。”
他對她寵溺一笑,彎成月牙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空,好似草長鶯飛三月天的暖春,雲落楓隻覺得一顆心都融化了。
軒絨燁錚捏捏她的臉頰,有些無奈道:“本意帶你去看草原上的日出,現在…..”
這個時辰哪裏還有什麼日出,都已日曬三竿。雲落楓起的不算晚,但兩人濃情蜜意磨蹭了這半天,出去也隻能見近午的太陽。
“你先吃點東西,我讓下奴為你準備了幾樣小菜,廚子是中原來的,應該合你胃口。”
這方圓百裏的大遼疆土,他是從哪裏尋來的中原廚師。
雲落楓自然不知道可憐的呼延默四處找人,連哄帶騙、威逼利誘的場麵。
“時辰不早了,馬場還得操練新兵,晚點我再來看你,帶你出去走走。”
她點點頭,頭一次乖的像隻溫順的小貓。軒絨燁錚滿意一笑,攔過她柔軟的身子,在她臉頰上留下一枚灼熱的吻。
午後閑散的時光,雲落楓去看了綠枝了傷勢,練過武功的身子,恢複的極快。再加上上次神秘人給的良藥,沒有留下任何病根。
想起上次那人,她還覺得有些蹊蹺。似乎打那以後,便再沒有見到那人了,究竟是不是師傅派來的人呢?若不是,他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