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流過後,天剛蒙蒙亮,沈牧緩緩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打了個哈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往身邊一看,竟然發現木婉清不見了。
但是,沈牧現在任務在身,知道木婉清有功夫在身,也不必為她擔心,便繼續趕路,翻過幾個山頭,數日後,來到一座小城。
進得城去,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熱鬧。
沈牧在街市上,信步而行,突然間聞到一股香氣,乃是焦糖、醬油混著熟肉的香味。
此時,已是正午,聞到肉香,便覺賭中接,當下循著香氣尋去,轉了一個彎,隻見老大一座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著“鬆鶴樓”三個大字,覺得這個金字招牌的上的店名很是眼熟,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卻是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
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熏成一團漆黑,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勺聲和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
他上得樓來,跑堂過來招呼。
沈牧要了一壺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著窗台邊自斟自飲,看著窗外的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卻是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的大漢,這大漢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給沈牧感覺很像影視中的喬峰,卻也不盡相同,沈牧用【氣運勘察術】去看這大漢的武功修為,卻是根本看不到,那麼就是說這大漢的修為肯定要比他高很多,以至於他就根本不能勘察出這大漢的修為,隻能看出這大漢的氣運帶著淡淡的黑,明顯這大漢氣運並不太好。
這讓沈牧不由心中一驚,道:“莫非這人便是喬峰?”
思索間,這容貌身為灰袍大漢竟然一閃不見了!
沈牧便想下樓去找,可是他還沒動身呢,便見那大漢已是走將進來,對小二叫了一份大俠套餐,“小二,來一盤熟牛肉,一大碗湯,兩大壺酒。”
“來嘞!”小二雖見這大漢衣著陳舊不堪,卻是容貌甚偉,氣度不凡,便也不敢怠慢,在大漢找到了位置坐下後,便連忙先端來了一大壺酒。
沈牧想到,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人想來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喬峰了,便招呼跑堂過來,指著那大漢的背心說道:“這位爺台的酒菜帳都算在我這兒。”
那大漢聽到沈牧對小二的吩咐,回頭微笑,抱拳道:“這位兄台,請過來共飲一杯如何呀?”
沈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便也微微一笑,對大漢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便起身,吩咐酒保取過杯筷,移到大漢席上坐下,對大漢道:“未請教英雄高姓大名?”
大漢爽朗一笑,“哈哈哈,大家隻不過是萍水相逢,倒不如痛快的喝上幾杯不更好?”
沈牧心中微微一愣,心道:“我靠,這大漢要不是喬峰,豈不是讓老子白請了一頓酒菜?”
心中雖然對這大漢有所疑惑,但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舉杯對大漢道:“不錯,醉倒何妨死便埋。”
“痛快!”那大漢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氣,隻不過你的酒杯太小。”
叫道:“小二,取兩隻大碗來,再打十斤高粱。”
那小二和沈牧聽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嚇了一跳。
沈牧暗道:“我日啊,這大漢這麼能喝,應該不是認錯了吧。”
小二卻是賠笑道:“爺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那大漢指著沈牧道:“這位公子爺請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夠,打二十斤。”
小二笑道:“是!是!”
過不多時,小二取過兩隻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道:“客官,酒來了。”
那大漢對小二吩咐道:“滿滿的斟上兩碗。”
酒保依言斟了。這滿滿的兩大碗酒一斟,沈牧頓感酒氣刺鼻。
他有好一段時間沒有怎麼飲酒了,有是也隻不過偶爾喝上幾杯,哪裏見過這般大碗的飲酒,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大漢笑道:“咱兩個先來對飲十碗,如何?”
沈牧暗道:“這大漢如若果真是喬峰,我要是不和他痛飲一回,豈不是讓他小看與我?不行,一定不能丟了這個臉,最多也不過是醉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