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說守護的話,我身上有好幾種欸。”我撓了撓臉,“總感覺應該都不是這些……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漏瑚,人類對大地的畏懼產生的詛咒。
大地。
並不畏懼大地,甚至前不久和金先生激情約架,並把代表大地的石板給轟了的我:“哈哈哈哈那個應該隻是巧合啦怎麼可能。”
概念範圍的東西還真說不好,既然互相無法奈何,也打不起來,我果斷轉移話題:“嗨呀,那個不重要,反正我也打不到你啦,咱們不如扯平休戰?當然剛剛那樣的攻擊你想再來幾次也可以。”
不過如果靠近到一定距離,五條先生留在我身上的咒力會不會乘機出動我就不保證了。
【不打,沒意思。】禪院真希盡職盡責地充當一個合格的翻譯,【你是誰?】
他真的好執著。
刻意避開後兩個問題的我無奈地挑了個最簡單的回答:“如果你想知道名字的話,千手花,一個人類。”
豎起耳朵旁聽的熊貓同旁邊的夥伴嘀咕:“你有沒有發現從剛剛一直有的熟悉感現在更明顯了。”
被他搭話的少年抬起手,似乎要擺出一個什麼姿勢,在半空時頓了頓,迅速瞥了一眼麵帶笑意的我,接著調轉方向拉上了領口的拉鏈,不說話了。
我眨了眨眼,遺憾地收回了看戲的想法。
現場的溫度在我方的沉默中又開始向上攀爬。
打又打不起來,走又不給走。
大夏天的,哪怕體質強化了不少,我還是不樂意呆在這種環境,先前轟出一個大洞的“帳”已經修補完畢,我看了看日頭,又算了算時間,痛苦地皺起了臉。
難道真的要開萬花筒嗎?總感覺開了會出現很可怕的事情。
我不由自主地繃緊了後頸皮,忍住伸手觸碰那個安靜了好久的飛雷神印記的衝動。
或者手中有岩融或者團扇也好呀!
不管了,我眼睛一閉,心裏一橫。
不打生死局,那就切磋唄,再打個幾拳,往好處想,可以嚐試新風格的機會也不是常有。
唯一猜到我身份的咒言師眼睛唰地看了過來:“醃魚子!”
“想看什麼?”有觀眾捧場,興致高昂的我大方極了:“晝虎打過了,接下來朝孔雀,還是夕象?唔,或者都來一遍?實話說我有點想踢一踢裏蓮華……”
沒想到可以點菜的狗卷棘眼睛都亮了,他試探地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嗯,這個?”我有些猶豫,“可能不行,現在力量不太好控製,萬一玩大了不太好收場。”
少年並沒有多少遺憾,反而眼睛亮到發光,他想了想,又做了個手勢。
“這個說不準可以,”我看著那個結印,眼睛也亮了,“我試試看!”
忍術絕緣體的我在斑先生的手把手帶著之下唯一學會的一個忍術,正好我身上也有五條先生打的咒術痕跡,加上先前和刀劍付喪神定下的共同契約,四舍五入一下,以就近原則,反向召喚大大的可以有。
我慢吞吞地,以任何一個忍者看了都要抓狂的蹩腳姿勢開始結印。
亥,戌,酉,申,未。
“——通靈之術!”
我一掌拍在了地上。
黑色的符文圖案從我的掌心輻射而開,自動形成了一個小型法陣。
召喚成立。
架著小圓墨鏡,支棱著一頭被風吹亂的白色短發,明顯是正在空中跳躍的五條悟一個趔趄出現在了我按出的陣法之上。
並被我沒收住力的手掌抵著額頭摁進了地裏。
五條悟:“?”
我:“嘶。”
狗卷棘:“醃魚子——!”
胖達,胖達再一次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