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滿意也不行了,晚了!你是我的刀,將你劃入領地的我是絕對不可能再放你走的,沒門!”
牢牢盯著他錯愕睜大的眼睛,我一鼓作氣將話說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理智上說這個時候得顧及你的想法,但是、難得有一個真正歸屬我的東西嘛……”
就是因為這個行為任性又獨斷,一個處理不好沒準就談崩了,我才有些難過。
結果、咳,岩融沒有因此而厭惡我正是太好了,誒嘿。
我強行忍住想要上翹的嘴角,不行,不能太過於得意,要——矜——持——
“主公,您真是……”岩融往後一靠,剩下的話消散在空氣中沒有聽到,不過我想也知道是在罵我。
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晚啦!
我!淩小霄!有自己的刀了!
會說話的刀!是半身哦!
“誒嘿嘿~”我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啊,對了,這樣的話,我得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嗯,我叫——”
“我知道。”岩融突然打斷了我的話,“您的名字。”
“欸?”我疑惑地發出一聲氣音,看著站起來擋住窗外光線的付喪神,逆光的角度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這一瞬間,我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危險:“岩……融?”
“您忘了,我們的記憶偶爾是可以互相流動,以閃回的方式出現的。”他的周身漸漸地包裹上了一絲神秘的氣息,這個時候,我仿佛才意識到,和我簽訂了契約的,是一個末位的神明。
“——▆ ▆ 。”
不可知的語言,我卻莫名地知道是在呼喚我,靈魂傳來不可抑製的戰栗,我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也隻是一瞬間,本能驅使我猛地往後一仰。
“咣——”實木發出了最後的悲鳴。
“啊——”我也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悲泣,“嗚我的櫃子qaq”
事實證明,腦袋太硬也不是什麼好事。
凝滯的氣氛蕩然無存,前一秒還在耍酷的大個子付喪神彎著腰,低著橙色的腦袋被我抄枕頭打:“好好的諧星為什麼要走陰暗反派的道路,我差點被你嚇一跳啊岩融!”
“哈哈哈哈哈哈——”付喪神試圖用大笑蒙混過關,理不直氣也壯地大聲:“對不起!”
“你完全沒有反省吧,”我更怒了,“契約傳過來全是開心的情緒啊,你糊弄我也好歹收斂點啊!”
“主公啊,”完全沒打算收斂的付喪神一把撈起了叉腰的我,拋:“您的意誌我接收到了,請隨自己的心意繼續前進吧,無論如何,岩融將與您同在!”
“說這句話之前先把我給放下來啊——”
可惡,被當小孩子糊弄了吧,絕對是吧?剛剛那個是什麼完全沒有說啊!
……
總之,在此起彼伏的波折之下,總覺得xp暴露什麼的也無關緊要了呢。
我佛係地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淡然地想:隻要最為底線的,床底下那一箱本子還封印著,其他的,都讓它隨風散去吧。
至於岩融?
介於各種主觀和客觀的原因,我直接把他變回本體塞進衣櫃裏了。
就那個破了個大洞的衣櫃,我找了個牆紙糊了糊,把裏麵疊著的衣服挪出來,就是他暫時的臥室了。
……有種哆唻a夢的奇妙既視感。
‘抱歉岩融,我的房間有點小。’我有些愧疚地拍了拍一看就很貴的刀柄,決定以後搞個正經的刀架來。‘先湊合一下,穿梭世界壁壘其實消耗不少?這裏可以說是最安全的世界了,你放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