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
花盡下樓時,雲媽在收拾屋子,不見樓西洲,應該是早就走了。
“小姐,早餐您想吃點什麼?”
“隨意。”
花盡去擺弄了一會兒的貓,才過來吃早餐。吃完飯,打開手機看到樓西洲和顧沾衣的新聞,甚囂塵上。
各種讚美和羨慕。
她嘖了一聲,忽覺……這個手挺疼的,得去看看醫生了啊。
………
醫院裏。
顧沾衣坐在床邊,其實也傷的不重,隻不過是吊威亞時出了一點兒問題,磕到了頭,有片刻的暈眩,其餘地方有少量的擦傷。
氣色不好,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米茉兒扣著鴨舌帽,戴著口罩從外麵進來。顧沾衣看到了她,笑了下,“大明星,來看我了?”
米茉兒把口罩取下來,露出清秀的一張臉來,“對,大明星來看你了,你傷的不重吧。”
“還好,不算重。”
“嗯,那就好,嗯?怎麼沒看到樓總?”
顧沾衣漂亮的臉龐有刹那間的呆滯,隨後又恢複,“他忙啊,大總裁日理萬機,我傷的不重就讓他走了。”
米茉兒看到了她刹那間消失的深色,了然於心,坐下來,“那晚我被韓三公子叫去給他們唱歌助興,後來花盡來了,一來就靠近了樓西洲的懷裏,兩人很親密的樣子。”
“而且她親口承認她是絕色的老板,後來又曝光絕色老板娘是樓總的情人。我說,花盡是不是把你給綠了?”
顧沾衣沒想到還沒有這一茬,當下也沒有說話,自從花盡出現後,她和樓西洲之間,就一直有隔閡。
若是以前,樓西洲昨晚不會走,早上更會對她噓寒問暖。
“瞎說什麼,我和他又不是男女朋友,不存在綠不綠,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
“可能麼,你們早就是這個圈子的金童玉女,誰不知道你們是那種關係。但是,現在不一定了啊,外界對你們有了猜測。”米茉兒幫她分析現在的局麵。
顧沾衣閉上了眼睛,大清早,人就心浮氣躁,心裏一團亂。她又拿起了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不禁更煩。
“別說了,我有辦法。”
米茉兒伸手在她的臉上揪了一把,“讓人羨慕的女人,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可別讓人……大跌眼鏡啊。”
顧沾衣在媒體麵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受人追捧的。在娛樂圈兩三年,純屬玩票,從來不接受采訪,和樓西洲之間的情事,夠那些寫手們寫上好幾十萬字的甜文。
現在冒出了一個花盡……她怎麼能因為區區一個夜總會的小老板,讓自己跌入穀底。
米茉兒走後,顧沾衣給顧柏達打電話,“爸,幫我準備準備,我要把絕色買下來。”
她要做絕色的老板,反正大家也不知道絕色先前的老板是誰,以後隻會是她顧沾衣一個人。
那場風月事,樓西洲寵的、照顧的還是她。他的身邊,自始至終,都隻有她顧沾衣。
………
一個小時後。
顧沾衣被人叫醒,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護士,還在護士身邊的花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