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
顧沾衣慢慢的坐了起來,她麵容微白,更多的是憔悴而不是病態。
長發直泄,那五官的布置確實有些惑亂朝綱的本事,漂亮。
曾經和柳如排名第一的鄴城沒人,自由她的風采。隻可惜,她們講都碰到了花盡。
她們可以惑亂朝綱,而花盡足以惑亂江山。
“你來幹什麼?”顧沾衣讓護士出去,這才開口。
花盡著深色的裙子,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冷豔美人,大氣中還有嫵媚,著裝輕慢裏還有顯而易見的精致。
她雙手插兜,站在床邊,睥睨著她,“來看你啊,信麼?”
“哼,你無非是來看我的笑話罷了,花盡,你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找你算賬呢。”
“我不是隨時在等你來算賬麼。”花盡往她走近了兩步,盯著這張臉,“顧沾衣,我是不是說過,我不喜歡你給他打電話,我會不高興?”
“我也不喜歡你出現在他的身邊,怎麼,你就能消失?”
花盡彎腰,一張逼人的臉對著她……其實沒有什麼狠厲,但顧沾衣卻起了戒備,“你想做什麼?”
“知道麼?”花盡黝黑的瞳仁,泛著如蛇信子一樣的陰寒,配著那張臉,讓人後脊背發涼。
顧沾衣一下被她的眼睛驚的都忘了呼吸。
“我第一次見你,就很想做一件事情。”
“什麼?”
“抽你。”
“你敢!”
啪!
她的話才落,巴掌就到了她的臉上,顧沾衣很白,一巴掌扇過去,當即就紅了一片。
“花盡,你……”顧沾衣被突如其來的巴掌煽的都忘了發怒,意外、震驚、錯愕占據了她整個人,從來沒有人打過她。
“想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花盡的眼神很淡,可這股平淡裏卻夾著絲絲縷縷的刃氣,手受了傷,所以戴著手套,就因為有手套麵料的摩擦讓顧沾衣的臉更疼。
“因為你欠收拾。”
顧沾衣在意外之後,火氣就冒了上來,被打的歪向一邊的身子坐正,想還一巴掌回去,可手才剛剛抬起,就被花盡給捏住。顧沾衣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勁兒也能那麼恰當,恰當到剛好讓她疼的手臂發麻。
“像你這種心裏裝著一個,手上吊著一個的女人,大有人在。隻可惜,你比那些人的運氣要差點兒,你碰到了我。”
花盡一字一句,字眼從唇齒裏溜出來,夾著烈風。這般漫不經心的凶狠氣場,顧沾衣從沒遇到過。
“你……你憑什麼打我?”
“因為我看你不爽啊。”花盡攸的甩開她的手,力道較重!
顧沾衣哪怕是坐在床上,身子也被甩的晃了兩晃,她死死的攥著拳頭,“花盡,你知道我是誰麼,縱然我沒有西洲的庇護,讓你滾出鄴城不在話下。以及,這一巴掌的代價,你付得起麼?”
“不過區區一個顧家,我會放在眼裏麼?我賞你一巴掌……”她彎腰,讓顧沾衣看清楚她眼睛裏的刃光,“在我沒有見過你時,我就想這麼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