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視線一起朝著他們看過去時,在這種萬眾矚目裏,花盡比顧沾衣表現的更加從容不迫,她甚至沒有看任何人,那一身紅,仿佛是超越所有人之上的高貴冷豔。
顧沾衣就微微的接地氣了一些,畢竟是豪門千金,畢竟是演員和舞者,她有半個身份是公眾人物,她有包袱。
她笑了下,以示友好。
然而……這種被人矚目當成嫌疑人的尷尬,被樓玉一句話讓顧沾衣脫離了嫌疑,而把花盡推向了風口。
“這項鏈是顧小姐送給我家夫人的,價值連城。”
顧小姐送的那麼自然不可能是她本人偷的,所以小偷就隻能是——另外一個穿紅裙的人,花盡。
又是一陣沉默。
好像大家都在等,等花盡的辯白,但是她沒有,神色絲毫沒變。
她就那麼站著,不鹹不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不透。
大家好奇她是賊的同時,又驚訝於她的貌美,竟然比昔日鄴城和柳如齊名的第一美女顧沾衣,還要美。
驚心動魄的美。
那一身紅被她演繹的比顧沾衣還要刻骨。
“花小姐,現在給你自證的機會。”樓玉從台上走了下來,走到花盡的麵前,她一來,頓時有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花盡在這群人裏,身高是拔尖的,隻見她紅唇有輕笑溢出來,低眸,看著樓玉,“既然一口咬定是我拿的,那麼……應該也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難道不應該是您拿出來麼,總不能紅口白牙的說我就是那個賊吧。”
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也就是說跟著樓家奶奶的人,即便是個仆人,那身份也是尊貴的。
花盡這般說話,好像沒有自己是賊的自知之明,那副貴氣姿態比樓家人拿捏的還要到位。
樓玉哼笑,“我不拿出來也是為你著想,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若是不交出,恐怕真會給我們樓家招來誣陷的罪名。但是,我拿出來你可想好了?”
“請吧。”花盡就說了這兩個字,坦蕩磊落。
樓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回頭去了奶奶那兒,後者麵不改色的給了她一個表情,樓玉彎腰表示明白。
下去。
五分鍾後,又回來。
再度看了眼花盡,眼神裏不在有同情,而是……一種陰涼。
這五分鍾裏,花盡誰也沒有去看,包括樓西洲,就清淩淩的站著。
顧沾衣也站在她的身邊,沒有去找任何人,也沒有說話。
豪門千金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偷女人,這種風評是壓倒性的。
“花小姐,您看清楚。”樓玉如此說到。
花盡看向了屏幕,不……也不是屏幕,畢竟今天隻是生日舞會,是樓西洲給奶奶辦的一場年輕人的舞會,是投影儀,把監控裏的畫麵投影到了舞台上。
畫麵裏有陸離,他解決了保鏢,拽著花盡的手到了另外一間房,監控裏那進房間時的幹脆利落,像極了偷情。
壽禮房……萬萬想不到的是,壽禮房有監控。哪怕是當時沒有開燈,它的清楚的拍下了她和陸離之間一切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