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何遇坐上正駕,剛剛啟動車子,還沒有走,陸離上來。

他手下動作沒停,掛檔,出庫。

“你跟著做什麼?”

“去看看。”陸離瞄了眼他的腰部,隻剩一個槍套。

盛何遇沒回她,花盡走已經有三分鍾,這三分鍾夠她走好長一段路,也根本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

打電話去警局。

報了一串電話號碼。

“查她現在的位置目標,速度!”

車子出了醫院,為了不走冤枉路,他的車停在醫院外麵的空地上。

一分半後,警局來了消息。

出發。

陸離斜斜的靠著椅背,單手撐著下頜,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精亮,看著外麵迅速倒退的景色,他好看的唇角驀然一彎。

恰好被盛何遇看到了,“你笑什麼?”

陸離右手撐下巴,左手的食指摳了摳儲物盒的皮製,目有亮光,“嗯,好樣的。”能片刻間就搶了盛何遇的槍。

“……”

“你說誰?”

“你說呢?”

說花盡。

盛何遇嗤笑,“怎麼,你是覺得與有榮焉?”這他媽也值得誇獎!

陸離沒有回答,與有榮焉——這四個字好像隻能樓西洲回答,他……

輪不到他。

唇角的笑意,一瞬間又斂了下去,徒然變冷。

盛何遇按照花盡的行駛追蹤,加油門,目光精銳,肌肉繃緊,語氣也有幾分狠氣,“早晚我銬了她!”

“你試試?”陸離散漫的開口。

盛何遇,“………”

…………

郊外,酒店。

依舊是上次那個異域風情的酒店,大清早人不怎麼多,一進去一股暖風飄來。

她凍了一晚上加一早晨,這熱風有些狠,她不受控製的肌肉縮了縮。

“姑娘,有什麼需要是我能幫到您的?”

“找人。”

“請問哪位?”

正說著話,鄭歡來了。

把她領到樓上。

上了樓,恰好有男人出來,手裏夾著一根煙,沒睡好,精神倒也不見多疲憊,一身黑衣,勁瘦的著裝。

看到花盡時,一下笑了,“花小姐。”

花盡嗯了聲,從他身邊走過。要進去時,男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受傷了,怎麼有股血味?”

花盡沒有回答,朝著肩膀上那隻手看了一眼。

他連忙鬆開,“抱歉。”

花盡進去,屋子裏有八個人,歪歪倒倒的都沒怎麼醒。

“池也。”

後麵的男人進來,知道她要說什麼,“人在睡呢。”

“提過來,其他人出去。”

池也把睡著的弟兄都叫起來,讓他們出去待命,他才去把幾套從裏屋給叫了出來。

李探看起來挺悠閑,穿著酒店的浴袍,瘦的已經脫相,眼珠子窩進去。

他看到了花盡,笑了,“二小姐。”

花盡雙手插兜,踩著高跟鞋走到他的麵前,她已經狠平靜,非常平靜。

“知道我找你是做什麼吧?”

李探不算矮,一米七五,在花盡的印象裏他一直都這麼瘦,隻是近幾年瘦的更厲害。

“知道,二小姐應該是要警告我了。”

“警告?”花盡冷哼一聲,“你可真是給自己長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