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把菜拿回去遞給服務員,先存著。
她下樓時沒有拿手機,問司禦的司機借了一個。
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打完後,她看看這天空,蔚藍蔚藍,天氣真好。
即使是燥熱,也沒有給人壓抑沉悶。
“我能上會兒樓麼?”她問保鏢。
“司少說務必兩個小時之內把你帶回去,所以勸花小姐不要耍花招。”
花盡沒有和一個司機講什麼道理。
她握了握拳頭,卡擦一聲。
司機以為她要打架,於是拉開架勢,後退一步,警戒,準備出擊。
花盡頓了幾秒。
她的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可又不是在看他。
有幾分渙散。
她應該是準備打架的,卻不知怎的,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放下手,抬頭,看著中心樓層,頂樓處的陽台,那兒飄著一件白襯衫。
還有她的衣服,估計是掉地上去了吧。
這會兒隻有他的。
那麼白,一塵不染,矗立在碧藍的空中,幹淨清冽。
莫名的。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接著呼吸開始淩亂。
司機,“……花小姐,您怎麼,不舒服?如果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拿,我和您一起去拿。”
重要的……
花盡擼了把頭發,她悵然又低迷的,“走吧。”
上車。
一上去就閉上了眼睛。
臉部有難以形容的抽動。
司機出了小區,走了好長一段路,花盡才睜眼。
她像是瀕臨死亡的邊緣,臉色在一瞬間卡白卡白——
她沒有回頭。
定定的看著前方。
眼神又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天氣燥熱。
街頭成群結隊打扮清涼的女孩兒,帶著她們的笑臉和青春從餘光中如煙雲而過,留下一道道靚麗的風景。
車子停在了情人彎門口。
花盡下車。
池也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花小姐。”池也很少見花盡穿的這麼休閑,黑色的短袖和長褲小白鞋,頭發隨意的蓬鬆著。
露出來的胳膊白白嫩嫩,左手臂的玫瑰刺青有一半隱藏在衣服裏,隻有一個花徑。
在他的印象裏,花盡都是長袖長裙,把手臂和一大半的腿都給遮著,也沒有見過她穿白色的平底鞋。
今天她的穿著很不一樣。
普通,隨性,慵懶。
居家打扮。
花盡嗯了一聲。
“那天衛野怎麼會跑?他連我都打不過,也不會是你動手。”
“是我疏忽,而且……我和他也沒有動手的機會,那天來了一個人,是他帶走的衛野,他說他叫李陽。”
花盡心裏一驚。
李陽。
他也來了。
“哦,對了。”衛野從車裏拿出一個信封出來,“這是衛野給我的。”
信封沒有拆過,顯然池也沒看過。
花盡打開。
裏麵都是照片。
她沒有看完,隻看了幾張。
就收起來給池也。
“不要看,拿去燒了。”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但是在池也拿過信封後,她迅速的把手握成了拳,放進了褲子的口袋。
“守口如瓶,還有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花小姐放心,我是專業的,赴死也會完成雇主交代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