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搓著手掌。

“粑粑~看。”奶昔突然指著花盡的匈口,“嘴嘴~”奶嘴嘴。

樓西洲也看了一眼,抿唇未語,目光裏有似笑非笑。

花盡,“……”

她把奶瓶給樓西洲,她進去洗臉。

順便給劉米打電話讓她送衣服過來。

…………

奶昔喝完奶,又跟著樓西洲和花盡一起吃了早餐,還在治療期間,不可多吃,能吃的東西也有限。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就是抽血。

醫生拿著大大的針管。

“啊!”奶昔嚇的爬進爸爸的懷裏,同時捂著樓西洲的眼睛,她的手太小,捂不住,隻能捂一個。

於是花盡……

過來給奶昔幫忙,捂住了樓西洲另外一隻眼。

樓西洲,“……”

醫生暗暗的發笑,抽完血。

奶昔大口的喘著氣,沒有哭,就是臉鼓的很圓很圓,“大、壞、蛋!”

“嗯,大壞蛋。”花盡附和。

“下次抽阿姨,不要抽寶寶。”抽阿姨的血,不要抽我。

花盡,“……”小孩兒,你有點壞。

奶昔拍拍自己的小胸口,一直在碎碎語,安慰自己。

樓西洲失笑。

低頭去親她。

奶昔撅著嘴也去親。

“奶昔,我也要。”花盡彎身。

“哎呀,你不要。”奶昔把她的臉推到一邊,脆生生的,“女孩紙不可以誰便親親,不禮貌。”

“……你都親了,我也親。”

奶昔捂著爸爸的臉,同時又防備自己被親,“不可以親我爸爸,也不可以親我。”

“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認識你。”

一句童言,如刀紮。

…………

樓西洲不可能全天都在醫院,他還有工作,扭傷沒好,還是得去。

病房裏就剩下奶昔和花盡兩個人。

大眼瞪小眼。

一個想抱。

“奶昔~”殷切的呼喚。

一個碰都不許碰。

“你碰我,我就報警。”她掛完水,站在床角,捏著小拳頭,一臉凶。

花盡笑了。

“這樣,我帶你去買奶嘴。”

“我不要。”

“娃娃,裙子,還有各種吃的。”

“爸爸索……”

她中間說了很長一段,花盡沒有聽懂,但應該是,爸爸說碰到陌生人給你買吃的玩的,不能要,很可能是拐賣兒童的。

“爸爸索,我要是丟了,他就會屎。”

花盡的心頭有種密密麻麻的酸痛感,奶昔那話,好像再說她和爸爸相依為命。

她那麼小,就再為爸爸保護自己。

“奶昔。”她保持著讓奶昔放心的距離,柔聲而道,“我是媽媽,媽媽不會傷害你的。”

“你不絲,我媽咪屎了。”

奶昔說完就想起爸爸說不能說這話,她眼珠子咕嚕一轉,又坦然。

還好爸爸不在。

媽媽死了。

花盡聽到心裏一沉,隨後又咧嘴一笑,“嗯,你媽咪死了,我是新媽媽,新媽媽抱你去玩兒好麼?”

“哼,不要。”

“奶昔~”

“哎呀,你好環。”你好煩。

手臂一張,鼻孔朝天,被人煩死了的大施恩惠表情,“就一下哦!”

花盡跑過去,把她往懷裏一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