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這一晚上都在樓西洲懷裏,兩人也沒說什麼話,也沒做什麼,純粹的擁抱,心口相貼。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怎麼睡好,花盡想,被困在C市的那幾天,顧沾衣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裏,樓西洲心裏更加不舒服。
隻是他是男人,悲歡離合向來不輕易吐露。
顧沾衣走了。
陸城終於是她一個人的。
…………
早晨,是傭人把花盡叫起來的,天還沒有怎麼亮。
樓西洲還在睡。
她小心翼翼的把腰上的手拿開,輕手輕腳的起來。
臥室裏溫暖如春,臥室外麵是冷冽的冬天,她爬起來,出門時,抖擻了一下。
傭人直接把她帶到大堂,樓月眉已梳妝完畢,正在喝茶。
她打著哈欠。
“奶奶。”精神不佳,腦子還是混的。
“做飯去。”
“……”花盡沒聽清,“什麼?”
“昨晚上我讓你睡在你屋,你倒好,爬到西洲的床上去,你有點女人的矜持沒?”
“我和他又不是第一次,我還裝個矜持?”
“所以對你這種頑固不靈的就得懲罰,先去院子裏跑五圈,然後去做飯。西洲上班之前,要吃到他太太做的早飯。”
花盡硬是給氣笑了。
坐到她對麵。
“奶奶,您這樣折騰我,我昨天對你的那一丁點喜歡,嗖,沒了。”
“我管你喜不喜歡我。”
“那我討厭你。”
“哼!”
“我不做,我回去睡覺去了。”
“你敢。”
花盡起身。
還沒有走到門外,竄出兩個保鏢,人高馬大。
“你們,陪著花小姐玩幾招,就當是練練手。”樓月眉下令。
“是。”
花盡,“……”
打架是一個體力活,還是一個眼力活,稍有不慎就是挨打。
二十分鍾後。
三人收手,花盡滿頭大汗,她的瞌睡蟲全都沒了。
始作俑者樓月眉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欣賞半天。
花盡捂著出汗的額頭,“老夫人,好看嗎?”
“功夫還有待加強,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都會住在這兒,你要做好準備,隨時應付保鏢的偷襲。我隻給你兩次的失敗機會,超出兩次,我會把偷襲的時間延長到一個月。”
花盡驚訝。
一個月,她會不會掛了。
小的時候在李四手下練武,現在居然還要訓練?
“我又不準備打擂台,我搞這個做什麼?”
“因為我看你不爽。”
“……”
樓月眉滿意的點頭,她覺得她贏了。
“好了,去做飯,西洲該起床了,他晨練過後,就得吃飯了。”
花盡死咬著牙!
…………
花盡做好了早飯,雖然有兩個傭人在幫她,但大半夜都是她做的。
樓西洲這時才姍姍來遲。
這麼冷的天,他就穿了一套運動服,深藍色,精神氣爽,意氣風發。
他來時,花盡手裏拿著一碗粥,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動。
樓西洲走過來,微笑著,在她的鼻頭上捏了一把,“別撅嘴了,太可愛,受不住。”
“你知道我可愛,早上你還裝睡?”他那麼淺眠的人,她起床,他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