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袖手旁觀。
樓西洲把粥拿過來,握著她的手,走向餐桌,“早起並沒有壞處。”
“還讓我打架。”
“你贏了?”
“糾纏了二十分鍾,我算輸了。”畢竟按照她的身手,區區兩個保鏢,實在不該這麼久。
“那就加強鍛煉。”
“怎麼和奶奶一個語氣?”
樓西洲的指腹在她的臉上刮了一下,寵溺的,“奶奶是在訓練你,她害怕,若是碰到相同的事情,你怎麼從事故裏安然脫身。”
“嗯?”
“我從五歲開始就已經在訓練隨時應對突發事件,偷襲我的保鏢可不止兩個,這院子的角角落落我都藏過。”樓西洲又拉她的手,把它包裹在掌心裏,“這次雪崩,如果顧小姐體質過關,她奔跑的速度比雪崩最少能快三秒,這三秒至關重要,她活下來的幾率有百分之五十。”
花盡心中微微的顫了下。
她不曾想,樓月眉還真不是整她。
“我不能把你拴在我身上以來保護你,危險無處不在,我不在,你也有單闖事故的魄力而不受半點傷。”
花盡咬著唇瓣笑了一下,眼睛透亮。
“我以前也能啊。”
“李四教你的隻有報仇殺人,每一個動作都是直接的目的性。換句話說,他教你的是讓你送命,而不是保命。”
“我知道了。”
“乖。”
花盡在心裏歎氣,隨後又問,“什麼時候接奶昔?”
“不接。”
“為什麼?”
樓西洲摸她的唇角,摸著摸著,手指微微的陷進她的唇中,眼神明明暗暗,暗示性很強,“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想幹嘛?”
“猜猜看。”
“我真不知道,我那麼純潔,你說。”花盡就想聽聽他能說什麼豪言浪語。
樓西洲在她說話間,似乎是探到了她的舌尖,那小小的又軟綿的觸感,他筋骨酥麻了一下。
他慢吞吞的抽回手,拿紙巾擦著手。
“大概是……讓你的口水,遺留在我身上吧,而不止是手。”
“………”
“樓西洲,你好惡心。”
他笑了。
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絢麗迷人,“你不是喜歡聽麼?”
“……”花盡埋頭在他的胸口,頭死命的往他的胸口蹭,“沒看出來你還挺浪。”
“多虧我漂亮的小扭,領導有方。”
“……”
樓西洲用力的抱了她一下,才把她拉開。
…………
顧沾衣的事情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消息封鎖。
五天後。
鄴城又雪。
好不容易晴了幾天,現在又開始。
花盡帶著花去了墓地,墓碑上沒有她的照片,名字也不叫顧沾衣,叫顧念,遠遠沒有顧沾衣好聽。
可能是顧家人怕外界過早的發現此事,而大肆報道,然後去打擾她吧。
她在碑前站了一個小時,雪花落滿了頭,也把顧沾衣的墓碑也變成了一塵不染的白。
看完她,花盡又去了陸城和鄭歡那兒。
走出墓園時,她突然發現,她的生命裏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
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
血親,至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