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不在,花盡和樓西洲在餐廳隨便吃了點晚飯。
“明天我要在這兒開年會,你準備一下。”
樓西洲切了一塊牛排喂到她嘴裏,“我準備什麼?”
“你說呢?”
他沉聲,“你的情人彎雖說是本地為數不多的豪華會所,但是在我眼裏,左右也是個小企業。”
花盡昵著他。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嗯?”
“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樓西洲低笑了一下,“寶貝,本酒店到團圓夜都排的滿滿當當,很多企業一個月甚至是提前兩三個月就已預定,騰不開。”
“我不管。”花盡打算耍賴,“我老公一個開酒店的,我要宴請我的員工你讓我去別處,我這麼紅,傳出新聞來你還做不做人?”
“好,你的員工一共有多少人。”
“一百。”
“你一個夜總會這麼多人?”
“小企業不都是這點人嗎?”哼。
樓西洲柔笑,“推後兩天,讓他們參加樓氏的年會,一切費用我包,並享有和樓氏員工一樣的權力,所有活動都可參加,也能抽獎。”
“你們樓氏抽獎第一名是什麼?”
“據財務來報,是一輛奧迪。”
“我要了。”
“嗯?”
“黑幕給我員工。”
“……”
“我不管。”
樓西洲失笑,“怎麼沒發現你還不講道理呢?”
“那你現在知道了?”
“我能拒絕麼?”
“可以啊。”
“代價?”
“你睡沙發。”
“一晚上?”
“一個月。”
“……”
花盡雙手托腮,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願意?”
“我答應你,是擾亂公司調律秩序。不答應你,影響家庭和睦。”
“那你答不答應呢?”
“答應吧,畢竟太太為大。”
花盡笑著喂他一口肉,“樓總真是夫君之楷模。”
“今天的200塊錢沒了。”
“為什麼?”
“你叫我什麼?”樓西洲眸眼微低,端詳著她。
“樓總啊。”
“好,明天的也沒了。”
花盡嘴唇一抿,明白了。她挪挪凳子坐到他身邊,把他脖子一抱,靠著。
“別呀~我每天都指著那兩百塊錢過日子呢,沒有它們,我早餓死了。”
“說人話,再陰陽怪氣,我要收回之前我所有給的。”
花盡起身。
不撒嬌了。
“還說呢,你想賴賬你直說,非得一天一百,表現好才給,我現在不要了,小氣鬼。”
“花盡,你……”
“瞅瞅,連寶貝都不叫了,直接連名帶姓,夫妻感情真是越來越淡了哈。”
樓西洲沒說話。
花盡下巴揚了揚,“我去找奶昔,你自己吃吧。”
起身走人。
轉身的一瞬,唇邊一抹嬌俏的笑。
樓西洲,“……”
…………
陸離帶著奶昔在胡楊林玩兒,冬天滿地的葉子,鋪上厚厚一層。
在林子裏纏繞著的燈,層層布下金光閃閃的線。
奶昔站在樹下,拿著葉子,托臉,扭腰。
陸離拿著手機給她拍照。
“好,換一個姿勢。”
奶昔劈叉。
“不錯,漂亮,繼續。”
奶昔歪頭想了一下,要做什麼動作好呢?她想不到了呀。
“叔叔。”
“嗯?”
“我不會了。”她擺擺手,眉頭一皺,那個神韻和花盡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