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才那幾個哧笑我的人,正站著,圍向我們。疑惑的看向青鋒和顧君寒,那幾人什麼人,還以為隻是普通的等渡之人。
“這位小哥好說,我們不過是普通商旅,小哥為何如此?”那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一臉憨笑的黃臉漢子向前一步,一身青衣,手中握著扁擔,身後,兩堆如小山一般高的貨物。好吧,看起來,隻是個挑貨過渡之人,很普通。可是,別說青鋒和顧君寒了,就是我,也知他們不簡單,他們九人,雖然看起來都是商人,有的落迫,有的華麗,可是,現在,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嘛。他們正以一個圓,將我們三人圍在中心。一臉的得意之色。
“青鋒!”我有些擔心,伸手拉了青鋒的衣袖,我保證,這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在這種時候,我自然是選擇有高強武功的青鋒來靠嗎?隻是,卻沒想到,青鋒,跟顧君寒卻要為這小小動作而計較。
青鋒便在這時,突的轉頭,看向顧君寒:“顧君寒,服了沒?”我不解,很不解,現在,他們這是什麼狀況。我跟著轉頭看向顧君寒,見他一臉失意的看著我,呃,是我的手,我抓著青鋒的衣袖的手。他的目光讓我心顫,我猛的鬆手。看著他。可隨即我又後悔了。這樣,似乎是想說明什麼,可事實上,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說明,想再重新抓回青鋒的衣袖,卻又覺得那樣太假了,便直直站著,看著顧君寒,連那些又向前走了兩步的圍觀,呃,圍戰之人都無視了。
顧君寒很淡定,他輕笑,抬頭,看向青鋒,“現在,還太早。”接著又看了一眼四周,道:“九個人,你能行麼?”
青鋒輕哼了一聲,將我往後一推,我踉蹌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已在顧君寒的懷裏,再看青鋒,已竄了出去,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竟一舉將那九人一起帶著向另一邊而去,我跟顧君寒,已出了那個小小包圍圈。
“他們,是因為我麼?”我很厚臉皮的呆在顧君寒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安全感,看著遠處打在一外的十人,輕聲問顧君寒。
顧君寒輕輕搖頭,又點頭。我不懂,他卻突的開口,“當當。”卻隻是叫了我的名字,便又閉口。
“什麼?”
“沒什麼,隻是,突的想起那一日,在森林裏,你總是對我說,‘我叫丁當當,要記得哦。’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何那麼堅持……”
隨著他的話,我也隨之想起那一段的日子,心,突的一下便跟他近了,感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的純粹,隻為他,隻要他。我輕輕出聲:“我叫丁當當,那是我的前世的名字,前世,至死,都沒有一個人記得我的名字……嗬,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又要死了,便想著,難得有了新生,又遇到了人,哪怕很快再死去,也一定要讓一個人,在我死後,記住我的名字……很傻,是不是?”
是啊,現在,我便覺得自己有些傻了,記住名字有什麼用呢,死都死了,留個無足輕重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何況,死了終是死了。活著人,也隻會為活著的人而活。記了名,又能怎樣。連活著都無足輕重,又何況死了以後。
想通了,我便對顧君寒說:“現在,你要忘記便忘記吧。我已不在意了。”
他似乎愣了一下,問:“為何?”
我輕笑,帶著苦澀,“因為,我終於明白,隻是記住名字,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