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個房子好大啊,比林爺爺家的房子還大呢……以後衣衣再也不用睡隨時會塌的床了,太好了……”
九號別墅豪宅內,沈思衣騎在簫布衣的頭頂上,看著這麼大的豪宅,顯得格外新奇。
沈慕青聽後,心中微微一酸。
在和簫布衣的一次激情後,很快她就查出了懷孕,原本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立馬成了三流家族圈中的恥辱。放蕩成性,作風淫糜,蕩婦等名頭,一下全都壓在了她的頭上。
家族圈內把她當成笑柄,沈家更是將她視作恥辱,毫不留情的將她趕出了沈家,甚至連江州都不讓她待了。
而那時她也不敢跟別人說,隻能偷偷跑到南疆,找了份工作,連最親近的閨蜜都不敢找。
她那時在南疆的一家公司,找了個小助理的工作。
這樣的工作,也就是表麵光鮮,實際上每個月到手的錢少得可憐。
為了生存下去,她在懷孕九個月,還挺著個大肚子上班,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人的欺壓、白眼與私下恥笑。她都默默擦幹眼淚,隻為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沈思衣的到來,讓她在這個薄情的世界,多了一份寄托與希望。
可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加沉重的生活壓力。
奶粉、尿片、吃穿用度,還有沈思衣偶爾生病,都一點點將她微薄的工資掏空。
在最艱難的時候,她和沈思衣兩人,隻能擠在郊區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
房子又小又舊,冬天冷,夏天熱,牆皮都脫落了。
至於裏麵的家具,更是不知道簡陋到什麼程度,有一天娘倆正好端端的睡著覺呢,床板就直接塌下去了。好在母親的本能,讓她一把將沈思衣抱在懷中,才沒讓她最寶貝的女兒受傷。
黑心的房東在知道後,非但沒有對他們母女產生同情,反而訛詐了她一千多塊錢,然後就把他們娘倆掃地出門了。
而她帶著沈思衣,帶著少的可憐的行禮,揣著兜裏上下不足五百元的全部積蓄,在街頭流落。
沒人知道那時候的她是有多絕望,多無助。
她甚至想幹脆帶著沈思衣一死了之算了。
可看到懷中的沈思衣是那麼的可愛,她又不忍心了。
終於,在最艱難的時候,林清寧找到了她。
她記得很清楚,這是她認識林清寧二十年來,林清寧最生氣的一次。
林清寧當時就直接打了沈慕青一巴掌,喝問她:“你還把我當姐妹嗎?!”
沈慕青緊張的說:“我當然把你當成我的姐妹,比親姐妹還親的姐妹!”
林清寧憤怒的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在被沈家趕出江州的時候,沒有找我?為什麼沒有在來到南疆的時候找我?為什麼沒有在生下她的時候找我?為什麼……”
林清寧一連問了很多為什麼,每問一句,眼淚就更多一些。
沈慕青低下頭,說:“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蠢女人!”
林清寧氣得破口大罵,然後哭著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沈思衣瞪圓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不解的看著抱在一起痛哭的兩人,然後也哇的一聲跟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