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布衣說:“倒談不上好笑,隻是有點唏噓。”
田非花問:“為什麼唏噓?”
簫布衣說:“我從未想過,每年被別人強行送來的茶葉,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裏,竟然如此珍貴。”
“你說,這是不是很讓人唏噓?”
田非花眉頭又皺了一下,已經不悅到了極致。
這話是什麼意思?
嘲諷田家地位低下?
嘲諷田家小門小戶?!
也不管田非花心中怎麼想的,簫布衣繼續說:“如果你那麼愛喝,倒是可以送你一斤半斤的,拿來煮個茶葉蛋還算不錯。”
用千年母茶樹的大紅袍煮茶葉蛋?
田非花心中一震,看著簫布衣的眼神,也逐漸犀利起來。
他隻想問問簫布衣知不知道這千年母茶樹大紅袍的價值?
根據前兩年的拍賣價格,每克價值一萬元,比黃金還貴數十倍!
尤其是這兩年,更是有價無市。
多少人揮舞著大把的鈔票,卻換不來一片茶葉?
這不隻是茶,更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而如今,他開口就要送一斤半斤,用來煮茶葉蛋?
這是何等的狂妄?!
田非花總算是見識到了。
“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著,隨後說:“那我充滿期待!”
“小事一樁罷了。”
簫布衣淡淡擺手,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的嘲諷。
沒有見過珠穆朗瑪峰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它比雲還要高?
頓了頓,簫布衣繼續說:“相比這個,你我能坐在一起喝茶,似乎更可笑點。”
簫布衣想表達的意思是,以區區田家,竟然能跟他這個天龍殿殿主喝茶,是田家的榮幸,而田家卻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豈不可笑?
但田非花卻誤會了,說:“可笑嗎?我不這麼認為。”
簫布衣說:“願聞其詳。”
田非花說:“雖然你打了我親弟弟,但並不妨礙我們一起喝茶。”
“畢竟田非凡代表不了田家。”
這是在警告簫布衣,不要以為折辱了田非凡,就能把田家怎麼樣,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簫布衣說:“還有這說法?倒是新鮮。”
頓了頓,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但如果我換種方式呢?”
田非花皺著眉頭,說:“哪種方式?”
簫布衣看著他,笑容越發有趣,說:“比如,現在我讓你跪下呢?”
“嗯?!”
田非花臉上溫和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冷冷的盯著簫布衣,說:“看來打了我弟弟的臉,的確漲了你的氣焰,以至於讓你都忘記你是誰了。”
“不過有點你的確沒說錯。你要是能折了我的麵子,的確會讓田家徹底憤怒。”
“可是,你做得到嗎?”
話語間,充斥著強烈的自信。
這倒也是,畢竟他是田家大公子,田家未來繼承人,又豈是田非凡所能比擬的?
“要是這樣的話,我的興趣似乎多了一點。”簫布衣怡然不懼,說。
田非花冷聲說:“你可以試試。”
簫布衣說:“好。”
隨後,笑容在臉上漸漸消失,多了幾分冷漠。
可他剛要開口,就被一個好聽的女聲打斷:“今日是什麼風,竟然把田大公子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