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林清寧在江州隻能算是個外來戶,消息並不靈通,林家的觸角還沒在江州攤開,所以她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要赴田非花的約,這多少有點讓他感到意外。
林清寧說:“我剛剛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聽見沈耀祖和沈耀宗兄弟倆說的。”
具體內容她沒有跟蕭布衣說,因為沈耀宗和沈耀祖兄弟倆在說到這事兒時,一臉的興奮,巴不得蕭布衣立馬死掉。
林清寧氣得差點想打這兩人一頓,但她也知道自己在沈家隻能算個外人,真對這兩兄弟動手了,沈慕青那邊還好交代,可沈耀庭夾在中間也挺難受的。
林清寧隻知道田家在江州的勢力很強,很恐怖,但到底有多恐怖,從小在江州長大的沈慕青才最有發言權。
聽到林清寧和蕭布衣的對話,她的臉色驟變,緊緊抓著他的手,說:“布衣,你不能去。”
蕭布衣看向她,沈慕青解釋道:“你剛來江州,還不知道田家在江州的勢力有多恐怖。田家絕對不是龍家,甚至連李家都比不上田家百分之一的恐怖。”
“你要是去了,我和衣衣怎麼辦?”
“衣衣還小,不能……離開你。”
未戰先怯,這就是田家在江州的恐怖實力。
即便是對蕭布衣無條件信任的沈慕青,此刻也絕對不想看到蕭布衣一人,硬抗恐怖的田家。
蕭布衣看向她,淡淡的說:“可是田家的戰帖已經下了,我怎麼能不接?”
沈慕青的臉上滿是彷徨的神情,說:“鎮撫使大人出麵,也不能化解我們與田家之間的矛盾嗎?”
蕭布衣說:“慕青,龍承誌在江州雖然算得上是頂尖勢力,可還沒有大到能徹底壓製田家的地步。你別忘了,田家的老家主至今還沒卸下副城主的職位。”
聽到這個,沈慕青的身子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是啊,田家不僅家大業大,田家老爺子至今還是江州副城主。
雖然副城主的實權比不上龍承誌這個鎮撫司鎮撫使的權限大,但田家在江州發展三百餘年,根深蒂固,龍承誌在江州終究隻是個過江猛龍。
要是在一般的事情上,田家或許也就讓了。
可蕭布衣上次將事情做的那麼絕,田家的麵子被狠狠地踩在腳下,田家要是讓了,又怎麼在江州立足》
一時間,沈慕青急的六神無主。
在這時,蕭布衣又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那溫暖的大手很神奇,傳遞給她了極大的信心。
隻聽蕭布衣淡淡的說道:“放心吧,我還舍不得你,還沒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更沒有親眼看到我們最可愛的女兒長大成人,結婚生子,我又怎麼舍得放下你們呢?”
沈慕青拚命地搖頭,眼含淚光的說:“我不要盛大的婚禮,我隻要你平平安安,一直陪在我和衣衣的身邊。”
“會的,我會的。”
蕭布衣柔聲說。
都說結了婚的男人會瞬間長大,因為他們終於從男孩兒變成男人,知道了身上的責任與那被人牽掛著的期待。
沈慕青不再說話,隻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將身子依偎在他的懷中。
一旁的林清寧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眼中掩飾不住的失落與期待。
而這時,蕭布衣卻伸出另外一隻手臂,將她瘦弱的身子也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