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來自他懷抱的溫暖,林清寧的心中頓時一暖,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
“你約他三天後在青龍港口赴約,他答應了?”
半山別墅,田家豪宅。
田鎮北的書房內,他端坐在太師椅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對著對麵的田非花問道。
田非花才回到田家,就接到了田鎮北要見他的消息,於是也顧不上休息,直接就來了田鎮北的書房。
田非花點點頭,說:“是的。”
得到田非花的答案後,田鎮北沒說話,而是麵色沉如水,靜靜的想著。
半晌,他才說:“將當時你與他的全部對話,完整的說一遍給我聽。”
田非花微微一愣,不明白田鎮北為什麼要揪著這麼一個小細節不放。
但他也知道田鎮北老謀深算,無論是經驗,還是心思縝密,都遠超自己十倍。
於是,他完整的將與蕭布衣的對話,跟田鎮北說了。
他講述的很詳細,連當時蕭布衣在說話時的語氣、神態,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光是這份本事,就遠超田非凡數十倍,也不愧是被田家寄予厚望的年輕人。
田鎮北聽得很認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還會時不時的打斷他,詳細的詢問每一個細節。
好在田非花的記憶力驚人,一一作答。
“父親,大致就是這樣。”
講完後,田非花說,不再多說一句話。
田鎮北也沒說話,而是皺著眉頭,細細思索著。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索什麼,反倒是把田非花弄得有點緊張了,問:“父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田鎮北沉默許久,才說:“嗯,的確有點不對勁。”
田非花問:“請父親明示。”
田鎮北說:“根據你的描述,這是個膽子極大,氣勢極強的年輕人,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隻怕也是人中龍鳳。”
田非花說:“雖然不願承認,但如果他能有個好的出身的話,或許……能與我一爭高下。”
田非花說謊了。
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如果蕭布衣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出身,那自己這輩恐怕都得活在蕭布衣的陰影下。
那種氣勢,隻怕他爺爺身上都沒有。
可是,他的驕傲讓他不能承認這個說法。
田鎮北看了他一眼,沒有戳穿他的謊言,淡淡道:“可是他終究沒有你這樣的出身。”
謝天謝地,他沒有我這樣的出身,否則江州還有我的出頭之日?
田非花在心裏慶幸的說著。
頓了頓,田非花問:“所以父親覺得不妥,來自哪裏呢?是來自龍承誌嗎?”
田鎮北搖頭,說:“龍承誌一直在我們的算計中,所以在這場爭鬥中,那個年輕人把龍承誌當成王牌的話,那這場遊戲,他們輸定了。”
田非花聽了以後更加迷惑,說:“既然龍承誌不足為慮,父親為什麼還這麼……擔心?”
他本想說“小心翼翼”,但也知道這是在弱自家勁頭,所以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田鎮北說:“不知道,總有種直覺告訴我,這場遊戲似乎沒那麼簡單,那個年輕人身後的底牌,也絕對不是龍承誌……甚至,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