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田鎮北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說:“甚至我懷疑,龍承誌其實壓根就不是他的靠山。或者換句話來說,他們根本就不是簡單的主仆關係。”
田非花一愣,龍承誌都不是蕭布衣的靠山,那他的靠山還能是誰?
他神情也透著幾分緊張,說:“那您覺得他們的關係是怎樣?”
田鎮北說:“合作關係。”
這個答案說出來,就連田鎮北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龍承誌是誰?
在江州的勢力排行雖然進不了前三,但也在前十。
這種級別的存在,放眼整個江州,能與他在一場關係中保持“盟友”身份的,也就寥寥數人。
而顯然,蕭布衣並不在這個行列中。
所以,即便是對田鎮北極為信服的田非花,臉上也露出了不信的神情,說:“這恐怕……不太現實吧。”
田鎮北也笑了一下,說:“是啊,的確不太現實,但世事無絕對,小心無大錯。”
對於這話,田非花並不認可。
他從小在田家的庇護下長大,還沒真正經曆過大事,又怎麼知道“陰溝翻船”呢?
然而,打死田鎮北也猜不到,蕭布衣與龍承誌的的確確是主仆關係,隻是蕭布衣是主人罷了。
當然,區區田家,還查不到這麼深入的消息。
沉默一下,田鎮北說:“三天後的宴會,你帶上一小隊逐日軍前去參加宴會。”
在這個年代,高門大戶都喜歡養死士來保衛家族利益。
越是財力豐厚,養的死士越厲害。
而在江州,能被以“軍”這種單位來命名的私人武裝力量,也僅僅隻有寥寥數家,其他二三流家族擁有的家族私人武裝力量就算是再厲害,也隻能叫做“衛”。
逐日軍,就是江州田家最後的保命手段。
人數不多,隻有區區的六百人,可每一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都是從邊疆退伍歸來的軍人,實力強悍。
一小隊逐日軍,就是15人,是一個“班”的建製。
別小看隻有十五人,可是一旦出動,就能打的那些擁有數百人私人武裝力量的二三流家族落花流水。
田非花聽後,無比詫異的看著田鎮北,說:“父親,對付一個區區的過江龍,有必要出動逐日軍嗎?”
田鎮北有些失望與震怒的看著田非花,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你不懂?還是說,你都忘了曆史上那些因為一時大意,而被不起眼的力量覆滅的典故?!”
田非花這才不敢說話,連忙說:“是,我知道了,父親。”
“嗯,好好做,這一場很多人在看著,別弱了江州田家的名頭。”田鎮北囑咐著。
田非凡被蕭布衣打了臉,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裏偷著樂。
這會兒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江州田家的刀從未收起來,更沒有卷刃,鋒利依舊。
……
田家在密談,而與之相隔不遠的江州易家,此時也談不上多平靜。
易家大宅,同樣是書房裏,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人,端坐在一張圈椅上,看著站在麵前的易晚晴,說:“說說吧,為什麼將青州小築,送給一個剛來江州的無名小子?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理由,即便是我,也很難給家族一個完美的交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家現任家主,易厚德,也是易晚晴的親生父親。
易晚晴知道,她將青州小築使用權送給蕭布衣的消息,一旦傳回家族,必然會引起家族震動。
果然,她剛回到家,就被叫到了易厚德書房。
看著易厚德的神情,易晚晴沒有半點懼色,輕聲說:“父親還記得三年前我被邪教綁架,又被一個神秘人救得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