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沒說話,隻是眼睛淡淡的看向大門。
漫天碎屑中,一個個人影清晰可見。
在煙塵散去,塵埃落定,一對對身穿鎧甲的武士,從大門口魚貫而出,然後列陣以待。
這些人的數量不多,隻有四百人。
可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將陳登聞帶來的近千陳家護衛,壓得死死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田家最後的守衛力量——田家逐日軍。
逐日軍本來有五百之數,但被蕭布衣殺掉一百後,隻剩下四百人。
不愧是江州最強的私人力量之一,即便隻剩下四百人,依舊讓人恐懼不已。
可惜,今天的陳登聞,早就不是昨天的陳登聞。
有蕭布衣撐腰,有天龍殿墊底,田家算什麼東西?!
一口氣就可以吹滅的廢物,也值得他恐懼?
簡直是笑話!
陳登聞冷眼看著這四百逐日軍,冷聲說:“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田家就派出你們這些雜魚?!難道說,田家那些廢物們已經知道今天是他們的死期,所以提前逃跑了?!”
“田家死期?!逃跑?!”
“陳登聞,你好大的口氣!”
這時,人群散開,田鎮北一臉憤怒之色,盯著陳登聞。
沒人知道他是有多憤怒,昔日在江州隻能算是二流中端的陳家,居然敢挑釁田家,這在以前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如今,陳家居然真的來了,難道自從蕭布衣出現後,有人真的以為田家落魄到這種地步,區區一個二流家族,也敢挑釁?
田鎮北憤怒無比,寒聲說:“陳登聞,你不過是個區區二流家族的家主,往日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今天卻敢帶人圍攻我田家,破壞我田家大門,你陳家是不想活了嗎?!”
“哈哈哈,田家主,你還沉浸在田家的美夢中難以自拔,卻不知道你已經闖下大禍了!”
“田鎮北,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交出兩位主母和小主!”
“否則,今日就是你田家滅門之日!”
陳登聞怒斥連連。
這話倒是說的田鎮北微微一愣,看著陳登聞,冷聲說:“陳登聞,什麼交出主母和小主?!”
陳登聞更是憤怒無比,冷笑連連,說:“好一個田家,綁架了主母和小主,竟然還不認!如此敢做不敢當、不要臉皮的田家,不配立足江州!”
“有這事?”
田鎮北茫然的回頭看看田非花和田非凡,將兩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更是勃然大怒,對著陳登聞怒斥著:“放肆!”
“陳登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狗屁主母小主的!我隻告訴你一句話,我田家立足江州三百年,向來頂天立地,別說不屑用這種卑鄙肮髒的手段,即便是用了,也會光明正大的說!”
“你要是再敢出口侮辱我田家百年聲譽,你也不必再活著了!”
“不是……田家做的?!”
陳登聞狐疑的看著田鎮北,又看著蕭布衣,舉足無措的說:“主上,這老狗不像是在說謊,這事兒……恐怕另有蹊蹺。”
蕭布衣沉默一下,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陳登聞又問:“主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