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鳳凰仙子(上)(1 / 2)

四月的上海繁花似錦,海洋醫院內外更是處處花香。

半月過去,祝童感到少有的輕鬆。葉兒從被騙的陰影中走出來,歡樂與甜蜜聲再次充滿紫金豪苑的公寓內。

回來的第二天,祝童宴請池田一雄;餐廳定在錦江飯店內,錢從天麗公司出;成風去結賬時,看著賬單一陣陣肉疼。

池田不是一個人,陪同他走進包廂的,是久違了的田公子。

祝童這邊隻有吳瞻銘,叫他來,看重的是吳助理講廢話的本事;祝童本來感覺與池田的見麵缺少話題。

這頓飯吃下來,說話最少的人就吳助理了;田公子勸說祝童和吳瞻銘到新醫院去工作,吳助理不置可否,祝童當然拒絕;田公子又試探祝童和王向幀、藍湛江之間的關係,彼此機鋒相鬥不亦樂乎,池田倒像個陪客。於是,這頓飯吃的很有些無趣。

第二天晚上,池田一雄來到回請祝童,兩個人才有機會好好說幾句話。與田公子比較起來,池田一雄就比較有風度,根本不去打聽藍湛江或龍邦國際的事,隻殷勤的勸酒。

祝童詢問龍鳳星毫的來曆,池田一雄具體也說不清楚。不過,任何東西都不是白給的;將要結束時,池田邀請祝童到日本,為井池財團的總裁鬆井式治病。

“我們可以付給您一大筆錢,也可以給海洋醫院的研究中心提供一筆經費。醫生說鬆井先生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李想先生,拜托了。”池田一恭到地。

祝童翻看著池田一雄拿來的病曆,雖然已經被翻譯成中文,大部分東西小騙子還是不明白;隻知道,這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患的是癌症。

“我沒治過類似的病人,池田先生,如果是跌打損傷之類的病……。”祝童不好意思的合上病曆,池田飛快的打斷他;“您是最後的希望,隻要您接手,就是鬆井總裁最終……我們也不會說什麼?拜托了!”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祝童舍不得這對龍鳳星毫,隻有收下病曆;“我實在是沒把握。”

於是,海洋醫院的醫生們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王覺非、吳瞻銘、腫瘤科主任、內科主任……;海洋醫院的頂尖專家們被召集在院長辦公室,看過這份病曆後,都把祝童當成怪物看。

鬆井式患的是胰腺癌,最難纏的一種癌症;病曆顯示,癌變已經到晚期,西醫對病人已沒有什麼辦法,一直在以中藥調養治療。

“日本的醫學技術比我們先進,他們都沒辦法的病,我們更沒治不了。”王覺非等大家都離開後,對祝童說。

晚上,祝童又約凡星的師兄白家樹見麵,聽他以中醫的角度對這個病曆的分析。

結果依舊是絕望的,白家樹也認為鬆井式的病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

“按照常規,這個病人半年前就應該去世了,能堅持的現在,這個為他治療的中醫師已經很高明了。”這是白家樹判斷的。

但是,池田一雄不接受這個結果,堅持邀請祝童到日本去,用龍鳳星毫為井池式治療;他說:“京都泉穀醫館的針灸大師回禾吉先生認為,您既然能使用龍鳳針,就一定有辦法治好總裁的病。”

無奈,祝童隻好答應到日本走一趟。這樣也好,離開上海這個是非之地一段,才能更好的觀察江湖。

四月的第一天,池田一雄與海洋醫院的研究所簽訂了研究資助協議,祝童的這次日本之行對外宣布是學術交流,身份是訪問學者,對象是京都大學下屬的醫學研究所;周小姐負責辦理相關手續。

與祝童同行的還有兩個人:鄭書榕和白家樹,小騙子需要一個專業中醫師壯膽,鄭書榕是西醫,能為祝童提供更科學的建議。

白家樹少有出國交流的機會,對於這次能去日本做訪問學者很興奮。隻是大家不是一家醫院的,協調的工作由王覺非來做,他剛把藍精靈也介紹給那家醫院,院長之間話比較好說。

“由於戰爭的原因,很多中國古老的中醫典籍如今都在日本,希望我們能有機會看到幾本。”白家樹如此界定此次日本之行。

葉兒知道祝童要去日本,開始很舍不得。

“我是去掙錢啊,小傻瓜。”祝童長這麼大也沒走出過國門,對外麵的世界也很好奇。如此說也是有道理的,井池財團為這次到日本的三位訪問學者提供經費,每人大約五十萬。

是啊,錢是個很現實的問題,買房子需要錢,過日子也需要錢。葉兒無奈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