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藥石之力(上)(1 / 2)

回禾吉尷尬的收回手,正想要解釋。

鬆井式忽然從溫泉內站起來,雖然依舊虛弱,卻把**的身體整個暴露在空氣中,興奮的翹指稱讚:“池田君沒說錯,您真的是神醫。”

“式爺爺,您能站起來了!” 井池雪美驚喜的叫道。

回禾吉也驚異的看著鬆井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年多來,鬆井式的生命一直靠現代化儀器和他的針灸藥薰之術維持,早以沒有任何行動能力,連說話都很吃力,更別提站起來了。

客廳裏響起幾聲爭吵聲,鬆井正賀與池田一雄板著臉走進來,看到鬆井式站在溫泉內舒展手臂,都愣住了。

祝童伸指點向鬆井式胸前膻中穴,把他又按回溫泉。

“鬆井先生,您不能太激動。”

事實上,鬆井式現在的情況是暫時,那是祝童以自己的真氣引導蝶神的黑霧作用的結果,一旦黑霧散去真氣消耗完結,鬆井式立馬會被打回原形。他在安靜的狀態下,真氣才能維持的時間長一些。

“請退下去,我要為鬆井先生仔細檢查一下。”祝童環視一圈,“如果不放心,雪美小姐可以留下。”

祝童這句話主要是對那個針灸大師回禾吉說的,剛才,他能察覺到回禾吉也向鬆井式身體內注入一絲真氣,雖然很微弱。祝童本能的警覺到,回禾吉這個人不簡單,他修煉的不是中醫係統的功法,也不是池田一雄的養身功,與金佛門的功夫有點類似。

佛門內功千變萬化,卻脫不了一個根本:內斂隱鋒;實在不是治病的好功夫。針灸大師這個稱號,八成是回禾吉用來掩飾身份的。

果然,井池雪美的話證實了祝童的判斷。

“回禾吉大師是瀨清寺主持,他也許能幫到先生?”

回禾吉大師是個和尚,怪不得他的頭發比較短。寺廟的主持代表什麼?這個和尚比較聰明,不能證明他人品高尚或是有一付慈悲心腸。

祝童可不吃這一套,更大的和尚他也見識過,雖然那是在中國,這裏是日本。

“對不起,我看病就這個規矩,池田先生應該知道。還有,請把我的兩位同事找來,他們是我最好的幫手。”

池田一雄連連點頭,在上海海洋醫院,祝童為他治療時,確實不允許外人在場。

說到日本和尚,與中國的概念完全不一樣,他們平時可以不穿袈裟不剃光頭,可以喝酒吃肉也可以結婚生子,甚至寺廟也可以作為遺產傳給兒子,更象一種職業。相同的是,日本和尚也不事勞作,主要靠香火錢度日,做生意可以免稅。

回禾吉大師的瀨清寺遠離鬧市,且廟小而簡陋,所以香火錢不旺;曆來以開醫官用針灸之術替人治病,掙些錢貼補生計。時代變遷發展,西醫漸漸風行,會針灸的人少了。隨著年齡與經驗的增加,回禾吉針灸術漸漸顯得珍貴而神奇。

至於對鬆井式用的藥薰術,是回禾吉十幾年前從一本中國古老的醫書上學到的,那些書還是鬆井家族送給他的。

如今見到一位具備神奇針灸術的中國醫生,回禾吉正想好好觀摩學習一番,卻被告知不能旁觀,心情當然十分沮喪;礙於身份、年紀,卻也不好耍賴,隻好隨鬆井正賀與池田一雄退出房間。

“可以開始了嗎?”井池雪美帶上門,十分好奇的看著祝童。

“您感覺怎麼樣?”祝童再次抽出鳳星毫,施展鬼門十三針在鬆井式肩、背部穴道點刺;不是為了治病,是為了平衡病人身體內的氣機。

鬆井式也曾修煉過簡單的內功,無奈,長期的疾病折磨早已將他體內的真氣消耗得幹幹淨淨,鬼門十三針也不過能激發出隱藏在髒腑內的殘餘真氣,讓他看起來好一些。小騙子可沒心情消耗自己的修為以術字替人續命,對於這樣的病人,他也實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好很多,好多了。”鬆井式舒服的歎息著,沉浸在久違的鬆弛中。

“式爺爺,您一定能恢複健康,我到清水寺為您求過簽,是上上簽。”井池雪美高興的說;“李醫生是真正的中醫,他是貴人,能治好您的病。”

“雪美小姐,謝謝您的好心,我隻要活著一天,就不會讓那小子瞎胡鬧。”鬆井式在祝童的針灸下,感覺越來越好,原本消沉的雄心,漸漸複蘇。

“您一定能治好式爺爺的。”井池雪美挽起衣袖,開始為祝童打下手。

能嗎?祝童心裏苦笑,如果自己的針灸術真的能治好一個晚期癌症病人,那可就真是奇跡了。祝童麵對井池雪美充滿期待的目光,才開始認真的思索:如何讓鬆井式多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