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無雙至(上)(1 / 2)

玉女以琢玉刀解刨開四麵佛掛件,中間是一點白絲,果然是一隻蠶蠱。

祝童念念不忘葉兒的病,把那段白絲送到鼻端嗅著,有淡淡的檀香味。

老騙子接過來放到鼻端嗅嗅,皺著眉頭:“果然是他們的玩意兒,我拿著它就能找空寂算賬。”順手揣進兜裏,對祝童說:

“我們可以這樣假設,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中了胭脂扣的是蘇姑娘。井池雪美現在碎雪園,他們現在的關注點應該在蘇州。如果按照你的分析,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控製住井池雪美小姐,與田旭洋順利簽約。那麼……”

“師父。”祝童被老騙子點破心裏的盲點,一切都想明白了;“明天中午,田公子請客,有王向幀和井池雪美小姐。啊!我明白了,這件事鬆井平誌也有份。田公子圖謀的是福華造船的騙局圓滿,鬆井平誌要的是井池家族的財產。從今而後,井池雪美將是一個沒有思想的玩偶。明天中午在水鄉人家,一定有一場好戲。”

“是啊,宴無好宴,田旭洋不會輕易認輸。”老騙子讚許的點點頭,人老了,腦子跟不上年輕人的靈動。雖然,小騙子說的一連串陰謀他還沒想得很明白,但考慮問題的深度和廣度正是小騙子所缺少的,他總能提出最有用的建議和質疑。

“可是,金佛寺能得到什麼好處?保證金蓮花在福華造船的投入?這個理由不夠充分。空寂大師雖然有野心,但還算遵守傳統的刻板人,不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我了解他。”

小騙子繼續放飛思想:“不值得?金佛寺的聲譽是很值錢,如果鬆井平誌以一大筆錢……不對,師傅說空寂不會答應,那就是……無言!一定是他,那家夥裝聾作啞好多年,一定有所圖謀。”

“無言!”老騙子對聾啞大師印象不錯,愣住了。

祝童沒理會他,繼續以語言組織自己的思緒;他更需要的是一個好聽眾。

“田公子注定要隱退,空木和無言要的是福華造船。田公子,江小魚,無聊。一定是這樣。田公子騙出一大筆錢遠走高飛,無聊和江小魚都知道**不會看著福華造船就此陷入僵局,他們也許已經從田公子那裏得到了什麼承諾,還有史密斯,西蕾婭小姐也曾被胭脂扣控製,但她現在很健康,那些人在私底下一定有協議。”

“如果真是這樣,明天就是一場鴻門宴,你能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小騙子陷入沉思,他指指隔壁:“鬆井式還在我的手裏,我可以說服他讓鬆井平誌退出。井池雪美小姐現在很健康,明天不可能和田公子簽約。鬆井式是個明白人,戲既然唱漏了就不會勉強下去。他如果不答應……我還有一個病人,野村花海。鬆井式也許不怕死,但是他不敢得罪野村花海,那是井池家族的守護神。”

“如果野村花海……這個名字真娘們兒。如果老鬆井和野村花海是一夥兒的,又該怎麼辦?”

“不會,野村花海隻忠於家族而不是某個人,他是個忍者。”

“忍者就不會背叛?”老騙子詫異道。

“井池家族能流傳至今,有一套很嚴格的傳統。野村花海無兒無女,但有足夠的力量左右家族內部的利益分配。他是這套傳統的受益者和監護人,隻忠於家族傳統,不會被任何人說服。”小騙子耐心的解釋著,老騙子將信將疑,但沒在這裏糾纏。

“那個誰……王向幀,他會有什麼作為?難道他就沒看出點什麼?”

祝童想了想,神情古怪的皺起眉頭:“無處大師你知道吧?我懷疑他是王向幀的人。”

“理由?”老騙子被馬蜂蜇了般跳起來。

無處一直混山東,在半島地區有頗大的影響。如果無處大師是臥底,老騙子在小鎮的一切乃至望海製藥都危險了。

“師父也不用太著急。坐下來。”小騙子從自己與王向幀的接觸說起,一直到陳鎮長乃至陳家最後的下場。最後總結道:

“我能肯定,至少在大師兄出來前,王向幀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在重慶,我是第二次見到無處大師;接著我去日本三個月,福華造船的騙局也就是在那裏開始引發。回來後,陳鎮長突然被王向幀調過來,當時我想也許是巧合。但是後來的事證明這不是巧合,陳鎮長的到來就是對我的警告。陳家沒有了,陳鎮長也自殺了;這一切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王向幀雖然沒有明說,但他一定已經在關注望海製藥。我之所以不能離開,就是因為望海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