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紈絝(上)(3 / 3)

他想起來了,馬格非出事之前,曾與這個人喝過酒。對於那個小雜種的死,馬格權並不認為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那件事畢竟與坐在自己對麵的這個人有關。

“或許,您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裏?”祝童又道。

“誰……”馬格權身子一僵,一時有點恍惚:這個人,怎麼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件事了。

“不錯,殺死小馬哥的正是您的兒子。”祝童摘下插在西裝口袋裏的**花,隨手丟到茶幾上。

馬格非究竟死在誰的手裏,在西京是一樁神秘的懸案。雖然,西京市局作出了“酒後情緒失控自殺”的結論,但並未得到一些人的認可。

馬格權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也是被祝童的膽大妄為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要馬上出去,把這個人抓起來,送給當地警方。

“萬丈高樓平地起,需要很很多人用很長的時間認真地一磚一瓦地去經營建設。可是想要毀掉它就太容易了,也許隻是一陣風,也許,隻要一個傳言就足夠了。”祝童漫不經心地說。

馬格權的手剛握住門把手,卻沒有去扭開了。他回過身,盯著祝童深深的看了十秒鍾,問道:“祝先生,不要逼人太甚。”

他不敢冒險,開始冷靜地思考。祝童可是個凶名遠播敏感人物,他曾經親手搬倒了那尊佛,起因隻是因為一個叫趙永兵的混子私自錄下的一些東西。具專業人士們事後分析,祝童本無意與那尊佛為敵,隻是那些東西牽扯到包括“桃花潭水”在內的一些黑幕,就惹得那尊佛身邊一些人的不滿。

後來,祝童也隻是掀翻了田旭陽,利用那些東西掀起了一點浪花。

在任何人看來,祝童與那尊佛都不可能成為一個層級的對手,他們甚至沒有見過麵。可是那尊佛並不甘心在祝童手裏吃癟,這才有了去年那起“雲峰寺台風”。

“馬家傑的命是命,馬格非的命就不是命!那些被死在他槍口下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他有今天,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我想,馬先生應該冷靜地想想。我以為,馬家傑的死,對你們西京馬家未嚐不是件好事。留著他這樣紈絝子弟,早晚會是個禍害。”祝童走到馬格權對麵,嘴角浮起笑紋;又道“一些看似偶然的小事,很可能會演變為一場不可控製的災難。馬先生,我剛從國外回來,不想在招惹任何麻煩。聽說,馬先生就要高升了,這個時候……”

“好吧,你需要什麼?”馬格權咬著牙根,低聲道。

“三天之內,放梅老出來。”祝童將一隻優盤塞進馬格權上億口袋;“請不要有任何幻想,看看裏麵的東西吧,它能讓您看清自己這個父親做的是多麼的失敗!如果想毀掉西京馬家,用不著等到現在,機會有的是。”

“嘭!”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馬格權的秘書守在樓梯口,聽到聲音連忙跑過來。

“部長需要安靜,請勿打擾。”祝童攔住他,很認真地說。

可馬格權畢竟是一位很有希望轉正的部長,別墅內外有嚴密的安保措施,祝童被四個人攔住了。

秘書輕輕推推休息室的門,裏麵傳來馬格權的聲音:“不要為難祝先生。”

祝童從四個人中穿過,瞄一眼他們腰間,道:“千萬小心點,我很害怕。”

下到別墅一樓,正與個身材苗條、體態婀娜的女子走個對麵。

祝童放慢腳步,輕聲道:“辛小姐,我的承諾依然有效。如果在西京呆不下去了,可以去上海。我給你介紹個很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