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一趟，晚上請你吃飯。”我對左上說。
左上關電腦，拿著包，笑著點點頭，“走吧。”
我們下電梯到一樓，前台跟我說金總一直在找我。
“有什麼事讓他給我打電話，我外出一下。”我說。
一眼不小心瞟到前台妹子放在桌上的手機，界麵在今天那個直播上。看來我這花邊新聞再次傳的歡快。
“好的，以董。”
左上心情大好的係上安全帶，“這次要出門捕大魚嘍。你說咱們逮著那孫子，是清蒸還是油炸？”
我笑笑，“回鍋燉。”
左上點點頭，“對回鍋燉一遍。”
我們開車到了城鄉結合部，這裏基本上是外來人員住的地方，棚戶區，條件不是髒亂差能形容的了的。
“上邊顯示就在這附近，不過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他，隻要他用電腦的話。”左上特別有自信的說。
剛才出門前，左上黑了人家的電腦，所以那家夥隻要在用電腦，我們就能確定他的具體位置。
“住在這種地方，看起來生活一般。”左上很肯定的說。
一群孩子呼啦啦從我們麵前過去，腳上的雪水和泥水濺到我們褲腳上。還有人從二樓往下潑水。吐痰。
要不是去找那個人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我們的城市還有這樣的地方。
“有了，咱們走吧。”左上已經把監控程序弄到手機裏，讓導航帶我們走。
上了二樓，在一個生鏽的鐵門前左上停住腳步，然後敲門。
“誰啊。
粗聲粗氣，帶著些覺醒後的不耐煩。
“送快遞的。”左上很淡定的回答。
“來了來了，老子的東西要這麼久才送來。”
我聽到裏麵趿拉板的聲音。
開門，左上很輕巧的勾住那人的脖子，然後笑著看我一眼，“咱們進去唄，外邊兒太明顯。”
“你們誰。幹嘛的。”
我麵前這奇瘦的一米七的男人就是用戶名叫吃了腳丫子皮的豆豆。
左上看他沒有什麼威脅性，就鬆開手，然後我們找了個座位，坐在他麵前。
“我們來幹嘛。你心裏不比誰清楚。”左上冷笑著等這人坦白。
大眼睛射出的寒氣，讓人覺得怪冷。
這個叫豆豆的男人一臉懵逼，本來屋裏的壞境比較陰暗，加上他一直往更陰暗的角落裏縮，整個人顯得特別可憐兮兮。
“吃腳丫子皮的豆豆，你幹嘛要發沈傾和王揚的照片到網上，目的是什麼。”左上的眼神依舊不善。
豆豆看到左上這個模樣，也就說出來。
“大哥，這個真的不怪我，我就是拿人家錢替人家辦事兒。”豆豆很真誠的看著我們。
“說下去，要是有一個地方給少爺漏了，少爺我弄你到靶場上當靶子。”
豆豆很害怕左上的塊頭，幹脆不看左上，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娓娓道來。
原來是有人在豔照門風波出來之後，就找到他，給他一筆錢，讓他在指定的日期把照片兒貼到網上。
“那個人叫什麼，長什麼樣兒？”左上問。
豆豆一臉為難的說：“大哥我真的沒看見，他來的時候帶著一鴨舌帽，差不多該遮住的都遮住了。當時我心裏也納悶來著，但是想到這點兒小事兒，能撈這麼大一筆，就不猶豫的幹了。”
左上笑了，他說你一黑客不去黑電腦，竟然幹上這種差事。
豆豆聽到黑客兩個字臉都綠了，“大哥您可別這麼說，我已經很久不當黑客了。”
左上哼一聲，“逗我玩兒呢，昨天晚上零點開始你黑了多少網站，還用我說麼。幹脆我帶你去警察局算了，這樣的話，指不定我還能得個小紅花獎勵什麼的。”
左上嚇唬這個豆豆，豆豆真被下住了，縮在角落裏死活不肯看我們。
“行了左上，別嚇唬他了。”
“不去揭發你也成，就是你給少爺我說說昨天收了我哥多少錢黑了這些網站，我好歹也得知道市場行情，明明弟弟就會，幹嘛非要找個外人幫忙。”
左上這麼一說我開始蒙了，這裏麵還有左右的事兒。
豆豆畏畏縮縮的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左總找到我，說要我黑掉所有的網站，要在天亮之前必須把那件事的報道和所有相關報道都黑掉。你知道那麼多網站，天亮之前根本不可能，但是左總給了我五十萬。我也是貪錢，就連夜把那些帖子報道全刪了。”
左上看豆豆一眼，“是啊，順便還把人家新聞出版社的網站給弄癱瘓了，讓你丫刪帖，不是讓你丫抽羊角風。”
豆豆懊惱的抱著腦袋，“我可能犯了大錯誤，生怕警察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