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把我送到一個類似於住所麵前,就停住腳步,很好心的提醒我,“這個就是我們司令員的宿舍,不過他現在正在辦公,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你要是等的不耐煩,可以去其他地方逛逛,然後再回來。”
我笑著謝了秦風,秦風點點頭然後走了。
這個宿舍前麵有兩個勤務兵,目不斜視很嚴肅的執勤。
既然是他讓我來的,總不能拒之門外,我隻能等著。
天很冷,我穿的不是很厚,很快就凍透,甚至我能感覺出自己的鼻子凍僵。
屋漏偏逢連陰雨,天空開始下雪。我麵前的士兵,換了兩三撥,我還是站在原地,等著左雲霆召喚。
我承認我沒有他手下戰士那樣堅強,所以在凍了三個小時之後,徹底站不住。
“麻煩您通報一聲,我是以往。來見左司令的。”
勤務兵很快進去,不過一分鍾出來,跟我敬了禮,“我們司令現在正忙著。”
緊閉的房門,我知道有心刁難。
好,我就耗下去,我以往爛命一條,可以不吃不喝,你左雲霆好歹一漢子,不吃東西指定受不了。
頭上開始冒冷汗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徹底的發燒了,整個身體掏空一樣,根本沒力氣站住。
一想到不知道現在左右是什麼情況,我的心一下子懸起來,強迫自己拿著見人來的誠意,站好。
下午開飯的點兒,秦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很吃驚的看我一眼,“怎麼,你還沒見到司令員?”
我點點頭。
“不行你現在嘴唇都紫了,再站下去,恐怕人就要完了。”秦風皺眉看我,然後隨意點了兩個士兵過來,“你還有你,過來,帶著這位姑娘去食堂。”
然後秦風的特別好脾氣的對我說:“你先去食堂暖和暖和吃點兒東西,我去找司令員問問。”
我搖頭,“不行,我還要見司令,必須見到。”
我誰都不看,一直盯著司令員的門。
秦風也沒有辦法,畢竟我不是犯人。隻能讓那兩個士兵先走,陪著我站了會兒。了解了情況,知道司玲員是在故意為難我。
“是為了左右來的吧。”秦風皺眉。
“你怎知道。”我一激動,拉著秦風的衣角。秦風手指不小心略過我手麵。
“手這麼涼,不行,得趕緊去暖很暖和不然真凍傷了。”秦風根本不理我的激動。
我再次問他怎麼知道我為了左右來的。
秦風自嘲的笑了下,“這幾天為左右來的人還少麼。”
誰?誰還為左右來過?
看樣子秦風鐵定心什麼都不說,我也不能多加為難,這裏處處是士兵,我還是安靜消停點兒比較好。不然隻有吊打的份兒。
“那你就在這裏等著吧,固執,一樣的固執。”秦風說完之後,脫下他的軍大衣披在我身上。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要陌生男人的衣服來披,但嘴上還是說了聲謝謝,當時的冷,是入了骨髓的冷,我不是多怕死,我隻是怕死了之後就見不到左右了。
“你把你的衣服給她,回頭司令看見她穿你的衣裳,不得收拾你啊。”
走遠處走過來一人,笑著對秦風說,看肩章,應該是和秦風一樣等級的軍官。
秦風無奈看我一眼,然後扯著那個人的胳膊走了。
秦風的大衣很暖和,要是沒有那件大衣的話,興許我真的會當場死掉。
晚上,到處都是燈火通明,我終於撐不住了。
當時我心中想的是,左上還在外邊兒等我,左右還在地道裏,我千萬不能死。
我忘了自己做了個多冗長的夢,反正身體是各種疼痛疊加在一起,醒來的時候眼皮特別沉重。
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頂棚,然後看了下自己處的環境,是一個單人宿舍,簡單,十分板正。
左雲霆推門進來,看我一眼,隨即推開左雲霆進來的是左上。
左上跑過來蹲在我麵前,“以往你醒了啊。”
我點點頭,左上笑成孩子。
“剛才還說這個你死了找我賠命。”李雲霆雖然是威嚴,但是慈父的目光看左上的時候,讓人感到特別的溫暖。
“你找我什麼事情、”李雲霆看我的時候,很冷漠,和左右平日對人的冷漠是如出一轍的。
果然有慈父必有其子。
我努力坐起來,看著左雲霆,剛想張嘴說話,就被左雲霆打斷。
“要是來看左右的話,那你休息一下就走吧。”
他說完就要走。
我當然不能讓他走,雖然身體沒勁兒,但是嘴巴還在、。
“自己的孩子,真的忍心看著左右絕食。”
左雲霆手搭在門把手上,測了下頭,很冷漠的說:“左右死不了,隻要你不接近他,他會很快恢複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