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左上踹開門,衝過來抓住他爸的皮帶,冷笑著看他爸。
“您是要把他打死麼?”
左雲霆額頭上青筋暴出,奪回皮帶,吼左上,“給老子滾。”
左上倔強的抿嘴攔著他父親。
我心疼的看著左右,左右反倒是一直安慰我沒關係,沒關係。
我的男孩,頭上的汗往下淌。手緊緊握著我的手死活不放開。
就那一刻,我終於麵白為什麼長久以來,跟我很親近的人,都是不幸的,因為我是和很固執的人,容易一條路走到黑,遇到左右這種也必須一條路走到黑的人,我們就能氣死人了。
左雲霆眼裏的怒火瞬間熄滅,看左右一眼,扔下皮帶走了。
說到底,誰比誰更更珍惜對方,就不敢放肆。
左上冷淡的看左右一眼,“你就不知道跟秦風說一聲,讓他通知我過來麼。要不是我剛才碰見秦風,估計你這胳膊保不住。”
左右臉色蒼白的看左上一眼,剛勾起微笑,人倒下了。
我和左上真的慌了,左上喊來勤務兵。
左右暈倒,手也緊緊握著我的手。
左上掰了半天才把左右的手掰開,
“你們快點兒把我哥抬到衛生室,抓緊快點兒啊。”左上暴躁開始罵人。
我要跟著去,左上冷著一張臉抓住我的手,“算了,你還是甭去了,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哥好。”
我看左上我說左右都傷成那樣,你還不讓我去看他?
左上不放手,最後無奈的歎口氣,“就算是要看,也甭今天看,今天不應該再讓我哥受傷了。今天阿姨忌日,也不想看到自己各自受罪。”、
這話在我心裏咯噔一下,有種感覺,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兒,不道德,而且不好。
我點點頭,倒吸一口涼氣,自從士兵帶著左右走後,門一直開著,冷風鑽進來,特別冷。
左上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行了,咱們走吧,今天先在我宿舍裏湊合一宿,我保證明天左右出現在你麵前,不會跑的。”
左上說的很認真,並且帶著我去了他的宿舍。
先前他跟我說過,隻要一有空餘時間,他爸就會把他們弄到軍營裏訓練,所以每個人都是有宿舍的。
“你宿舍讓給我,你去哪裏睡?“我問左上。
左上看我一眼,“以往你擔心自己一下好嗎,現在不要管我,我一個男人,在哪裏睡不行啊。”
說完左上就走了,門關好。
我一個人留在他宿舍裏,胡思亂想,想到我爸,想到王揚沈傾,想到被豆豆看押的江允,想到我的左右現在衛生室裏,不知道他醒過來會什麼反應。
冬天夜長,孤冷蕭瑟,什麼感覺都一股腦襲來。
根本沒睡著,左雲霆打左右的那一幕和過電影一樣,在我腦袋裏一遍遍閃過。
眼淚掉下來,浸濕枕巾。
後半夜聽到有人在敲門,半夢半醒之間我沒開燈。
“誰。”
“是我左右,以往。”
是左右的聲音,帶著磁性的聲音特別好聽。
我開門,左右用一隻胳膊把我摟進懷裏,我笑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左上讓你住在這裏的?”左右聲音特別溫柔,嘴唇吻在我額頭上。
見到左右真好,靠在厚實的胸膛裏,頓時覺得我不怕全世界了。
“咱們進去吧,好冷。”左右笑著說。
我才想起來一直站在門口,左右本來穿的就單薄。
進來之後,插好門,左右摟著我在床上坐下。
“怎麼不在醫務室待著,現在跑出來。”我說。
“今天是我媽忌日,我跑出去給她掃了墓,然後就跑來看你。”
生病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都沒落下。
“手呢,包好了麼。”我問。
左右舉起胳膊晃了下,笑著說小傷沒問題。
說的我特別心疼。
然後左右吻上我,我努力配合左右的吻。但是我還有問題。
怎麼會暈倒的。
左右笑了,“餓啊,好多天沒吃飯了,一直靠酒撐著。”
“現在呢。”
“現在看到你就不餓了,一切都好。”左右笑著說,然後手扣在我腦勺上,輕輕往他頭上按。
我們接了很長時間的吻。很理所當然的滾床單。
當時沒有考慮到左右的手有傷,當考慮到的時候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問左右剛才是怎麼支撐著身體的,左右的回答果然夠霸氣。
“我一個手就能做俯臥撐,所以這點兒運動量還是可以的。”
語氣那叫一個自豪得意啊,恨不得咬他一口。
左右緊緊抱著我,讓我枕著他胳膊,就是那隻受傷的胳膊。我沒有枕。其實特別心疼左右,怕他因為這個,胳膊出點什麼事兒,萬一截肢了,就不帥氣了。
“要不然我們再來一發吧。”左右笑著對我說。
我很累躺在左右的懷裏睡著了。左右抱我抱得很緊,半夜翻身,左右依然抱著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