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這個無意闖進我生命中,並且參與到細枝末節的男人,安靜的開著車,時不時溫柔看我一眼。

“左右。”

“嗯?”

“我們去個地方吧。”我說。

左右笑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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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正忙著招呼客人,看我們牽著手進來,臉色立馬變得不好,假裝看不見我們,一句話沒和我們說,經過我們的身邊兒。

“我們先坐吧,我去跟我爸說說。”我說。

左右點點頭。

我爸在後廚裏跟著廚師一起忙活,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明顯就是不想搭理我們躲在這裏。

“爸。”

“現在這個點兒已經沒有飯了。”我爸說。

我奪下他手裏的油菜,放在框子裏。

他看我一眼。我很認真的對著他的側臉說;“難道我還要承受父輩的痛苦麼。”

我爸悲哀的看我一眼,“有可能比這個更嚴重。”

我等著我爸說下去,我爸卻用了中國大部分家長經常使用的手段,他隻說你們不能在一起。之後,什麼都不肯說了。

我點點頭,我說我會和左右在一起的。

“他爸爸拚死不讓我們在一起,我很艱難的把他送那個灰暗的軍營救出來,真的很辛苦。我想領他來見你,你也說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除了苦笑,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

我爸很無奈的看我一眼。

沒有人心疼我們,我想。

“我們走吧。”我笑著對左右說。

這段時間他瘦了,臉頰陷下去,雖然還是很精神,但是我會心疼。

左右點點頭,站起來。

“走吧,等有時間再來吧。”

我們出去餐館,左右開車走了。

其實我們打算先回家休息一會兒,給左右做點兒好吃的,他昨天晚上笑著說他在醫院打了葡萄糖,沒有那麼餓了。但是我的男人,我就要好好的伺候他。

半路上,金成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公司。

我看了下左右,左右麵無表情,我拍他生氣,於是很小聲的跟金成交代了下工作。

後來金成問我這幾天去了哪裏,我心虛的看看左右。

左右微笑著看著我,聲音不大不小的說:“照實話說。”

這個音量明顯金成能聽得見,金成問我誰在身邊,我看看,滿麵微笑看著我的左右。

隻能無奈的跟他說是左右。

電話那頭的金成應該是很震驚,明明我們兩個不怎麼來往,突然在一起。

左右得意的笑笑。

好城府。

掛掉電話,左上就打電話回來了,我一接通電話,左上就開始吼我。

“剛才給誰打電話,怎麼不接。”

左右聽見左上的吼聲,直接開了擴音。

“以後少衝我的女人吼,不然有你好看。“

十足的威脅口氣。不過我喜歡。

左上果然蔫了下來。

“不是,以往我跟你說,那個江允老狐狸跑了,剛才我過去,豆豆被打暈在地上,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瞬間所有的滋味兒都跑來了。

左右調了頭,我看著他問他怎麼突然調頭了。

左右笑著說;“送你去找左上看看情況。”

車開的很快。

我的男孩兒,那個時候最霸氣,突然覺得我左右就夠了。

人們常說戀愛的時候,情侶眼裏隻有對方。

到了醫院之後,一眼就在走廊看見左上,他正在打電話,火氣很大。

“我再特麼的說一遍,不管這個孫子喬裝也好,整容也好,就是特麼的腿瘸了也好,都給老子找回來。我操。你問我去哪兒找,尼瑪,去機場鐵路,所有能想到的地方。“

左上吼聲吸引了一批醫生護士回頭看。

左右瞪了那些看熱鬧的人一眼,之後大家都走了,左右牽著我的手過去。

“給秦風他們打電話,他們好挖地。”

左上點點頭。

我看左右,什麼叫好挖地。

左右笑著跟我解釋,秦風是個完美主義者,隻要是他想完成的事情,不管怎麼著都要完成。

那就好,反正有人解決。

“江允的作用也就是這些,隻要是把問題解決清楚,把你救出來。他好像就沒什麼用了。”我說。

確實是沒什麼用了,現在媒體也變了風向,好像是有藝人吸毒,誰還會對我這種離婚的女人感興趣。

“豆豆沒事兒吧。”我問左上。

左上很嚴肅的點點頭,說是腦袋被打了,當時去了之後,就看見豆豆血流滿地。

“你不知道當時我這火氣啊,真的恨不得弄死那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