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在床上特別生氣,根本不接受治療。
“老子沒病,他們特麼的給老子離遠點兒。”左右大吼。
我和林小雨站在病房外看著這一幕,心裏特別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醫生準備把左右給綁起來打鎮定劑,我和林小雨衝進去。
“住手。”我護在左右前麵,看著一個小醫生拿著那麼長的針管子。
“我們也是為他好,要是總這麼不吃藥打針的話,恐怕“醫生說到一半兒之後,就說不下去了。
醫生的意思說是,這個針今天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這是左雲霆下達的命令。
“以往你讓開,別傷著你。”左右皺眉看著我,眼裏那種擔心,一看就能看出來。
之後進來很多官兵,官兵站的筆挺,看著我們。
那就是左雲霆派來監視左右的,一旦左右不聽話,他們就會強製左右聽醫生的話。
林小雨也特別凶巴巴的看著那些官兵。
“你們敢動左右一下試試,”
那些士兵特別為難,畢竟林小雨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跟左雲霆家也是世交。但是命令在身不得不從。
“你們出去吧,我會讓他吃藥的。”我對那些醫生保證。
那些醫生應該也是沒有辦法了,雙方都這麼擰著也不是事兒,所以就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我們三個人。左右皺眉看著我們,林小雨坐在病床上,看著我。
隻有我,勸左右。
“吃藥吧,好好活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隻能說出這麼兩句話來。
左右看看林小雨,“你把事情說出去了?”
“不怪他,是左上告訴我的。”
左右沒有脾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又能怎麼著。
“這三個月好好活著吧。”說完我就要走。
其實我不是不想和左右待在一起,隻是眼淚這東西確實控製不住。
“以往。”左右聲音有些沙啞。
我擦掉眼淚,轉頭看左右。左右的眼睛特別悲哀。
“以往,這三個月,你就當我死了吧。”
你就當我死了吧,這個話特別傷人,最後一點時間,都不給我。
雖然我很想當著左右的麵兒大哭一頓,但是不能太丟人。於是我就忍住眼淚,微笑著看左右。
“好啊,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死人,習慣了。”
傷害的話,總是能對自己在乎的人,毫無顧忌的說出口,實在太殘忍。
左右嘴唇特別蒼白,看著我的時候,那種無奈和悲哀一眼就能看穿。
“走了。”我說。
林小雨送我到門口,一直看著我。
“對不起啊以往,左右現在就這這個德行,每天我都麵對著這樣的左右,沒有辦法。我以為你來了他會聽你的話,沒想到還是那種脾氣,別往心裏去。”
我點點頭,我說我不在意。
回去之後,在我家樓下,左上依靠在車上,很平靜的看著我。
“從醫院回來了?”左上笑特別敷衍。
我點點頭,我說我沒有說話的心情,畢竟剛才左右的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裏。
我走在前麵,左上跟在我後麵,一邊走一邊跟我介紹江允現在的情況。
“這個月的三號,他在鼓樓那邊兒出現過,這個月的十五號,他去了沈家舊宅,和老太太一起吃了晚飯。”
左上皺眉跟我介紹。
現在的左上和以前的左上,變得不一樣,說不出來,總是覺得有股子狠勁兒沒發揮出來。、
我說好,然後去給他接了杯水。
左上笑著接過水,喝一口放下,繼續說。
“其實最好引出江允的地方是他們走私的地方。,東港。”
我看他給我的地圖,東港這個地方,和一般的地方不一樣,利用港口的隱蔽性,來進行走私。
老太太現在正在被警察調查,但是看樣子威脅不大。
“沈家老太太根本不怕警察,一是警察裏麵有沈家老太太的眼線,二是人家警察根本不敢動沈家,沈家的根基很深,錢多人脈廣。”左上說。
這些我都知道。
“咱們現在起身去東港,等到江允走私船到了那天,想辦法上去,之後警察一來,真相大白。”
我點點頭,左上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要是江允走私的這個事情敗露,把他逮進去,他幹的其他事情一下子就能出來。”左上笑得很輕鬆。
之後我們開始商量著要怎麼去東港,計劃什麼的都要理清楚。
“我這段時間要住在你家裏。”左上說的很認真。
我開始納悶兒,這和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麼。
左上微微一笑,“沒關係,我隻是被家裏人給趕出來了而已。”
我真是敗給這個孩子,說的那麼認真,我還以為他住在我這裏怕暴露行蹤,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想到現在也是冬天,而且左上是我的盟友,隻能答應他的要求。
我回到房間睡覺,這幾天真的是要折騰死了,對我來說,。時間根本就顛倒了,不過沒關係,什麼時候睡覺都行,隻要能睡著,就謝天謝地。
睡了挺長時間的,醒來的時候,聞到飯菜的香味兒。
左上端著一盆湯出來,看見我就笑了,“我做了飯,快來吃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