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那天為什麼要下雪,明明馬上就要春天了。我甚至看見迎春花開了,但是,我們,沒等那場雪完全落下,就和江允麵對麵站在碼頭上。

周圍全是江允的人。

江允拿著槍,指著我和左上。

左上很淡定不屑的看著江允,笑得特別邪性。

“有本事你特麼的就開槍啊,老子怕你就不姓左。“

江允笑得特別不屑,就算是指著我們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老子一直想弄死的是左右,話說你哥最近在幹嘛呢。”江允搖晃兩下槍。

我們周圍全是江允的人,同樣肆無忌憚的用槍指著我們。光天化日之後,他們不怕別人看見,因為方圓十裏都是他們的人。怕什麼。

但是他們之外,或者是他們中間穿插的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這些年。江允的實力早就敗絮其中;。

“帶他們走。”江允陰笑著拿槍指指我們。

我們被帶到了江允的船上,關在一間小貨倉裏。

左上閉著眼說自己困了。

“不是,咱們都到什麼地步了,還特麼的睡得著。”我特麼的就是感覺到這孩子心忒大,馬上就要死在江允槍口下。真淡定。

左上看我一眼,繼續閉著眼睛休息。

“放心,咱們死不了。”

就這麼淡淡一句伴著鼾聲睡著。

今天我和左上聽哨兵說發現江允的船,就知道今天晚上應該是左上活動的時間,打算親自往發現船隻的地方去看看,沒想到剛走出來沒幾步,就被江允甕中捉鱉。

想必是那哨兵策反了,現在成了江允的狗腿子,這麼一想。就特別讓人生氣。

“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中。”左上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不是,你不是睡著了。”那鼾聲可是實打實的,我可聽著一清二楚呢。

左上勾唇笑笑,繼續閉眼,“這一切都是我的套路。”

言外之意,那個策反的哨兵,其實還是我們的人,隻不過這一切都是左上安排好了的,我們被江允抓住,江允絕對不可能在還沒有交易之前就殺人,這樣對他來說特別晦氣。

還是左上想的周到。

我們就在小貨艙裏蜷了好長時間,天黑之後,能聽見特別嘈雜的聲音。於是我和左上,相互對視一眼。

“咱們怎麼出去。”我小聲問左上。

左上笑笑,特溫柔的看著我說:“等等,馬上就好了。”

這話說完沒有五分鍾。從貨艙裏偏門裏悄悄溜進一人,動作敏捷聲音特小,二話不說,給我們解繩子。

左上一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模樣,我一看,就明白,這救我們的小夥兒是我們的人。

逮江允不遙遠了。

我們跟著那個士兵到了三號倉,據那個士兵跟左上介紹,江允和那些毒販會在四號艙進行交易。

“都準備好了麼,咱們的人確保能包圍他們麼。”左上特別嚴肅的問士兵。

士兵也特別認真的說是,咱們的人保證會把這些毒販給一網打盡。

“但是。您和以往女士都要抓緊撤離,我會把你們平安送出去。”士兵很認真的看著我和左上。

“不用,我們要親眼看著江允完蛋。”左上的那種笑,帶著些孤注一擲。

我點點頭,表示要和左上在一起。

士兵還是不依不饒,說是來的時候左將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證我們的安全。

“這次毒販的交易額比較大,所以他們帶來的是最先進的武器,這我們倒是不怕,就是怕兔子急了咬人。”士兵給我們解釋。

左上笑得特別嚴肅的拍拍士兵的肩膀。”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最後那個士兵拗不過我們,但讓我們務必要答應他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們必須要跟在他身後行動。

過了十二點以後,那些毒販終於現身。我和左上在隔壁貨倉的監視器中看到他們一清二楚。

包括我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整個遊輪,裝著二十多公斤的炸藥,也就是說,今天江允除了死沒有別的出路。

現在的監視器會把江允的罪證全都記錄下來,就憑這一條罪證也足夠他在監獄裏呆一輩子的,更何況這孫子手上有好幾條命案。

一切都在我們的意料中進行著,接近淩晨兩點鍾的時候,特警全部出現,現場一片混亂。槍聲和爆炸聲響起。

左上一直摟著我的肩膀跟我說別怕別怕,都是我們的人。

後來我們的貨倉被人打開,進來的人,是我們的死對頭江允。

他被子彈打到肩膀,血順著手指滴下來,落在船板上。

“果然你們搞的鬼。”

江允笑得很有末日英雄的意味兒,然後槍指著我的腦袋。左上二話不說,擋在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