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煉小成(1 / 2)

很快,二個時辰就過去,透過絲質的窗紗,天邊那一抹魚肚白已經出現。當杜少遊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欣喜的發覺自己修煉的“禪宗大力金剛咒”竟然已經少有成就,小腹丹田處像放置了一個保暖瓶似的暖洋洋的,有一股暖流在緩緩的流淌。難道自己真是修煉修真的天才?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欣喜之餘,他有意識的摧動那股暖流沿著陰、陽二條經脈向周身運行,驚喜再次出現,暖流所過之處,酸痛立馬減輕了許多。這股暖流,難道就是菩提祖師所說的吸納萬物之靈氣凝聚而成的“真氣”嗎?“少爺,早啊――”他還在冥思苦想究其根源的時候,富順已經推開門進來。幸虧杜少遊已經結束了打坐的姿勢,否則不把他嚇懵跑去向老夫人告禦狀才怪呢?老夫人還一心盼著少爺娶妻生子,等著抱孫子,怎能讓他打坐出家做和尚呢?“富順,快來扶我下床到外麵透透氣去,這些天都快憋死我了。”杜少遊想從床上爬起來活動一下,但滿身的酸痛讓他苦不堪言,趕緊吩咐富順。富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便勸道:“少爺,霍醫生昨天說了,你的傷未好利索,特別是胸部,最好還是先別亂動吧。”杜少遊明白他說的倒是實情,就剛剛那會兒的掙紮,他疼痛的已經是臉色發白大汗淋漓。於是,無奈的點點頭,對他說道:“富順,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在院長裏守著,別讓他人進來打擾我。”富順跟隨他已經十餘年,情同手足,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什麼好事、壞事,大到群毆,小到偷雞摸狗,二個人幹了不下幾籮筐,這也是杜少遊被“傻豬”打成植物人後,杜崇儒打瘸富順一條腿的原因。所以,杜少遊很放心,沒有他的允許,富順是不會放人進來的。杜少遊暗想,既然真氣對療傷很有幫助,為何不按照先前的辦法再試一試呢?躺著也是無聊,說不盡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於是,真氣再度從丹田之處緩緩升起,杜少遊用意念引導之沿陰陽二脈傳送至全身各處,周而複始,循序漸進。中午時分,杜少遊的傷勢似乎恢複的很理想,隻見他大口的吞咽著富順送來的飯菜,一副“八百年不知飯菜滋味”的神色。富順見他心情甚好,便把上午的情況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少爺,老夫人和二位小姐上午來看過你,聽說你在休息,就沒有打擾你。還有老爺聘請的護士已經被辭退。”杜少遊點點頭,問道:“富順,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有哪些人來看過我?”“那時候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腿被老爺子打瘸了,躺著呢。”富順一邊說一邊似在回想,“聽說晏市長來過一次,霍醫生倒是每天都來的。”杜少遊有點失望,號稱“北大”第一情聖的他,病危期間,竟然沒有一個女孩子來看望過?做人是不是有點失敗呢?特別是晏語,雖說和她的婚姻關係並沒有朝著父母希望的方向發展,但自己一將死之人,作為名義上的未婚妻,她也不來看一眼?還有沒有一點道義啊?這時候大概正和那頭“傻豬”卿卿我我打的熱火朝天吧?杜少遊酸酸的想。見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富順安慰他說道:“哦,少爺,我倒忘記了,還有姚思慕小姐來看過你。”姚思慕?那個純的有些天真可愛的小妹妹,她怎麼有這翻心思來看自己呢?她不是和晏語膩在一塊的嗎?難道……想到這,杜少遊落寞的臉上有了一絲安慰,不管是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麼回事,自欺欺人自己安慰自己難道不許嗎?本來他就是一副天生的樂觀派,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女人如衣服,大丈夫何患無妻?不是有句很流行的話嗎?“想通了就好,一通百通”嘛。吃完飯,他又專心致誌的修煉“禪宗大力金剛咒”,上午的療傷幾乎耗盡體內所有的真氣,就是想繼續療傷也得等到真氣盈餘才行啊。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霍醫生,老夫人,你們好!”“恩,富順,少爺怎麼樣了啊?”富順和母親的對話,清晰的傳到杜少遊的耳裏。他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這麼靈驗了?雖然院落的大門與內室相隔不是太遠,但是其間幾道門檻曲曲折折的,加之鄭秀閩怕打擾兒子的休息,又特意壓低了音量。然而,鄭秀閩就像在他耳邊說話似的,字字珠璣,就連說話時呼吸的變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難道是自己修煉“禪宗大力金剛咒”的緣故?等到鄭秀閩、霍寧權走進來的時候,杜少遊已經收拾妥當,安靜的躺在床上。“兒子啊,今天身體怎樣?”看到杜少遊睜著二隻大大的眼睛,鄭秀閩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喜笑顏開的問道。“娘,我好多了,現在就可以起來了。”說完故意掙紮著爬起來,裝出一副錐心疼痛的樣子。“好啦,好啦,我的小祖宗,你就乖乖的躺著吧。”鄭秀閩連忙走過去摟著他的身軀,在背後給他加了個枕頭,以便兒子倚靠。霍寧權在後麵微笑著,靜靜的看著這對母子倆的表演。“少遊,好些了嗎?”等到母子倆都安靜下來,霍寧權走上前來問道。“幹爹,你怎麼也來啦?”杜少遊裝聾賣傻一扮到底,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讓幹爹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身體狀況。”霍寧權把聽診器戴上,往他的胸前一探,前後左右上下的移動,好似探雷一般。昨天胸部還有很明顯的銅鑼音,現在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開的藥方哪有這麼大的功效?霍寧權眼睛盯著杜少遊,心思像翻江倒海似的,自打成為植物人起,這小子的身體狀況,自己掌握的一清二楚,這二天怎麼突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