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因為一點小事情,沒有開門,於是我這天早上早早地開了門,我從櫃台拿出那本《江湖錄》,還未閱讀,便有人進來了。
那是一個身著武道服的精壯男人,雖然他的頭發有點亂,但是完全沒有遮擋住他銳利的鷹眼。
“給我來點女兒紅,順帶幫我在這花雕葫蘆裏裝滿。”他說罷,從腰間解下了他的酒葫蘆,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花雕葫蘆。上麵雕滿了漂亮的花紋,還雕了一個“虹”字。
我取來一壇女兒紅,接過他的花雕葫蘆,問:“這上麵的這個女子可是前幾日成親的周虹小姐?那可是洛陽城的一個女先生,是我說的那個嗎?”
“是,你怎麼知道的?”他抬起眼看了我一下。
“隻是猜測,恰巧猜對罷了。”我在花雕葫蘆裏麵裝滿了酒,說:“如果你想要碗的話,我這就給你拿來。”
“慢慢慢……既然你提到了她,就把這壇子裏的女兒紅,換成燒刀子吧,要最辣的那種……”他合上了酒封,說,“聊起她的事,我怕我會哭……”
我也很麻利地把窖藏了多年的燒刀子端了上來,他一掌拍開酒封,講述起了他的故事:
我是班宏,年紀也才二十出頭,我十五歲跟隨傳說中的醉酒羅漢潘剛玉練習醉拳。練習了數年,造詣已經超過了我的師父,他在臨走前送了我一個破舊的酒葫蘆,卻囑咐我說:“這個酒葫蘆不能裝酒,等到你遇到最困難的境遇的時候,將它打開。”
我從來沒有打開過這個酒葫蘆,因為我知道,即使我真的遇到困難,這個酒葫蘆肯定不會有東西。有一次,我被父親推搡到了書院上課,正在等候先生的時候,我拿著空空的酒葫蘆,把玩著。
“這位弟子,請不要將酒帶入書院。”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連忙站起,將葫蘆掛到腰間,說:“這個葫蘆沒有裝酒,這隻是我師父給我的一個禮物。”
但是她不是特別相信我,走到我的身邊,取走了酒葫蘆,放到耳朵旁晃了幾下。確認沒有酒後還給了我,說:“下不為例。”
我坐下來,而女先生走到講台上,我這會看清楚她的臉了。幹淨清秀,不帶汙穢,我甚至能通過她的長相看出她的一切。
聽了半個時辰的孔子儒術,熬到了下課,來到書院後麵的院子裏。這個時候,一個人從我的身後探過,我連忙一看:酒葫蘆不見了。而我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富家子弟,他拿著我的酒葫蘆。
“還給我!”
“那可不行!我想看看這回葫蘆有什麼古怪。”他正打算打開,我便探手朝他咽喉刺去。他嚇得手一抖,葫蘆掉到了地上,而他本人則嚇得落荒而逃。我撿起酒葫蘆,正打算走出去,這個時候,周虹先生走了進來,問:“他怎麼了?被嚇成這樣?”
“沒什麼。”
“我看你是一個生麵孔,你是第一次來書院吧?”她問。
“是,前幾年在跟從師父練拳。”
“什麼拳?你師父又是誰?”她問。
“我師父是醉酒羅漢潘剛玉,我學的也是醉拳。”我說,“別看我才二十,我現在被我師父灌得已經不成樣子了。”我說。
“哇,你現在來書院了,最重要的還是學習!以後不能喝酒了啊。”她說。
“......好的......”我點點頭。
她走到屋裏,說:“等下有沒有空?陪我出去一趟。”
“出去?等下先生不上課嗎?”我問。
“等下是白先生的道課,我暫時沒有事情要做。”她說,“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來書院,隻不過我是來當先生,你是當弟子。”
“嗬嗬......是麼?”我尷尬地笑了笑。
我和周虹來到大街上,我就跟在後麵,周虹到處看,就是不知道要買些什麼,便隨便買了點酒水,我問:“你買酒幹什麼?”
“到時給白先生送去,他有的時候會邊寫詩邊斟酒自飲,這些詩人真的是奇怪啊。”她說。
“我覺得其實還好吧。”我說,“其實我也不太知道那些詩人的東西。”
“你才多大?你還沒我大呢,我都不懂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她歪了歪頭,帶著點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說。
“是是是,您說的是。”我也帶了幾分無奈。
走著走著,看到街邊一個武道館,裝飾華麗,我們從那裏路過的時候,一個武者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說:“這位小哥可是習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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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問我嗎?”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後,說,“我的確練過幾年拳法,怎麼了?”
“噢,是這樣的。我們是一個準備新開張的武道館,但是我們遇到了一點情況。有人來踢館,但是師父出去了,不把那人打走,就難以開門。所以我們想找一位朋友幫個忙。如果打贏了對手,我們將會以江湖最高的待遇感激你!”他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
“那你去吧,我也看看你的武功到底怎麼樣。”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