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郎(下)(1 / 3)

四個月後——

我在家裏的後院練著功,腦子裏已經是無數次地彈出周虹的臉,我先前就想甩開這個東西,但是現在我已經開始習慣了,隻是前段時間我得知了她和白常君走在一起的消息後,感覺像是失了神一樣。腦子裏想了太多太多,最後卻沒有把控住力度,抬腿踢斷了那個新木樁。

我拿起個一直沒有動過的酒,想喝一口,但是我一聞到那股味道,我就接受不了。

當我拿著那個花雕葫蘆,細細端詳的時候,一個重傷的漢子從我家的庭院圍牆摔了進來,他伸著手,想拉著我。

“你怎麼了?”我放下葫蘆,走了過去,問道。

“武館......快去......不好了......”他話還未說全,便一命嗚呼了。

武館,張師傅的武館又出事了嗎?我忍著悲傷,暫時忘掉了周虹的事,叫人把漢子處理了,隨後趕去張師傅的武館。

果不其然,武館門口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漢子,一個灰色長袍的男人站在中央,旁邊的張師傅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著氣,似乎經曆了一場惡戰,而且還落了個下風。灰袍男人看見了我,歪著頭說:“你就是那個打傷了我弟子的人嗎?怎麼才這般身板?”

“你的弟子......嗎?”

“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嗎?”他說,“我是吳東蟬,吳家八極拳的傳人,當代掌門人!”

“四個月前那個鬧事的人,使的也是八極拳,莫非他就是你的徒弟?”

“正是,他那日敗給你後,受的傷我們已經治好了,但是卻因為這次敗績,他飲鴆自盡,這事應由你來負責!”他指著我說。

“你的弟子飲鴆自盡與我何幹,又不是我......”

“住口!小廝莫要狡辯!”他一記重踏,朝我衝來,一掌朝我擊來,我除了躲開別無他法,那一發重掌拍碎了大門,我後跳拉開距離,他帶了點蔑視意味地看著我。

“潘剛玉的徒弟隻有這般能耐嗎?隻會躲躲閃閃算什麼習武之人?”他指著我罵道。

“你弟子的死與我完全無關,何必糾纏!”我說。

“休要狡辯!不如這樣?我也用你最珍視的人威脅你!三日之後,城外山上破廟見!”他說罷,揚袖離去。

“珍視之人”,他所說的是誰?我回到家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後跑到街邊,也正好撞見了途經此地的師父。

“唉唉唉,乖徒兒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此焦急?”師父總是醉醺醺的,他問我為什麼這麼急,雖然師父平常看起來不靠譜,其實他非常會琢磨人心,“咋了?乖徒兒的人要被拐跑啦?”

“差不多了吧......”我急得原地跳了起來。

正聊著,一個灰色袍子的人抱著一個人就從我和師父頭上飛過去。

“豁!輕功倒是不賴啊,這個人。”

我看清了那兩個人,急得我連忙追了上去——那是吳東蟬,他擄走的那個人就是周虹。

“唉唉唉,莫急啊。就是那個家夥啊,就是他拐走了你的人兒。他肩上的那個人看著像個姑娘......姑娘!”師父看了我一眼,說:“哇啊啊!老夫徒弟的小媳婦啊!乖徒兒且慢,我去追來給你!”他也施展輕功飛去了。

雖然說師父去了可能會讓我安心一點,但是他那稀奇古怪的性格,我覺得可能不靠譜。

果不其然,我在家裏急得要跳起來的時候,師父帶了個壞消息給我:“他不願意開門,老夫也不好意思把人家門打破吧......”

“而且還說:隻在三天後交戰,這三天他不會傷害那個小媳婦的。但是......”師父停了一下,露出那犀利的目光,說:“三天後你們進行的將會是死鬥,不是你死就是他亡!這個為師也幫不了你啊......為師明日就要走了。”

“不能多留兩天嘛?”我問,其實我是怕我打不過吳東蟬。

“不行的,不過我可以在今天傳授你最後一點點功夫了,你且看好了!”他猛飲一口酒,擺出醉拳的架勢,旋轉著移動出去,最後手上像是撥了點什麼,抬拳朝前打去。“這招容易,但是釋放出來的情況非常險,你可要看好了。”說罷,師父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