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最困難的時候,打開那個酒葫蘆!”
死鬥之前,不能有第三者透露敵方功夫,師父知道這個規矩,也知道我可能會死,他便借著教授武功的名義向我展示了對方的一個弱點。隻不過我覺得,周虹可能會是這次勝負的關鍵了......她的臉、聲音、笑容總會出現在我腦子裏,這對我來說,是致命的弱點。
艱難地熬過了兩天,到了死鬥的日子,我帶齊東西,早早地來到了山廟前,但是當我正當推門進去的時候,白常君從我身邊跑過,搶先推門衝了進去。
“我就知道......跟著你準沒錯!”他說。
吳東蟬站在山廟的正中央,看見了白常君衝了過來,“怎麼還有人?聒噪!”
他極快地用拳重擊他的腹部,隨後手刀將其擊暈,被扔到了一旁,正正好好被扔到了周虹的腳邊。
“常君!”
“如若沒有靈丹妙藥,這一拳至少要修養十年,螻蟻也敢騷擾我的事情!”吳東蟬說,隨即轉頭看向我:“這回我的籌碼可是兩個了!但是為了公平,如果你打贏了我,我就會給你藥去醫治那個小白臉。”
“嘁......”
我走了進去,那間山廟不大,周圍是石柱,正中間的佛像已經破損了,髒兮兮的地麵上,坐著一個周虹,還有一個暈倒了的白常君。
“來吧!”
他徑直抬拳朝我打來,我順力把他的拳勁化解,隨後抬腳一踢,可是他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腳,把我踢開了。我摔到門口,他走了過來,我依靠腰和腳踝的力,迅速起身抬拳朝他門麵晃去,他被嚇退了一步,我隨後跳起,朝他頭上踢去。
他被踢了一下,卻跟沒事一樣,他很快地衝到我麵前,抬肘朝我胸膛頂來,隨後又很快地補上一拳,我的腹部一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的攻擊還遠遠沒有結束,他抓住我的脖子,朝身後一扔,猛地一腳踢來,把我踢到了供案上,上麵的香爐摔在地上,我則捂住兩個傷到了的地方,以便緩解疼痛。
我下了供桌,深舒一口氣,他這回重踏,朝我衝來,我的左手抓住他的臂膀,將他的力化開,順勢用右手肘朝他的下顎磕去,緊接著提膝朝他腹部一頂,最後一腳把他踢開。但是這般招式也隻是把他逼退了幾步,我跑上前去,抬拳朝他門麵一晃,嚇他一下,隨後轉身朝他背後來了一拳。但是這回他沒有被嚇到,他反身用肘頂了我的胸口,一隻腳鏟向我,把我鏟倒,隨後用手拎著我,把我朝身後一扔。
這一下,我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班宏你還是走吧,我和常君沒事的,但是你是真的會死的啊!”周虹說。
“聒噪!”吳東蟬用腳踢了一塊石頭,從周虹的身邊擦過,劃破了她的袖子,殷紅的血從那潔白的手臂上流了出來。
“!!!”我看到了這一幕,莫名地生氣了,這完全不是因為周虹的傷,而是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這個時候,師父給的破葫蘆滾到我的手邊,我想起了那句話:
“記住,最困難的時候,打開那個酒葫蘆!”
我一掌打碎葫蘆,裏麵掉落一張紙條,而此時吳東蟬的重踏就要踏到我的頭上,我連忙抓起紙條,連跳兩次躲開了那一重踏。
我低頭看向那張紙條:
“醉他個一幹二淨”
我看完紙條,又抬眼看了一下淚眼婆娑的周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抬起頭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覺眼角有點涼意,抬手擦去,是淚。
“笑什麼!你莫不是傻了?”吳東蟬說。
我沒有理會他,我拿出那個沉甸甸的花雕葫蘆,打開塞子,一仰頭,飲了大半,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真的在哭,眼淚一直在流。我把紙條揉成團,扔進嘴裏,將剩下的半壺酒一飲而盡,“哐當”的一聲,酒葫蘆從我手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