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柏謄歲的聲音喑啞,似乎是強行隱忍著什麼,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心驚。
“還有那天你來叫我起床的早上,你說來找人,找的是誰?她為什麼會知道你穿的是什麼衣服?她身上的那些痕跡又是從哪裏來的?柏謄歲,我現在看我頭發都覺得它該是綠的!”
“你為什麼以前不說?”
他看著她的眼神溢滿了深情,估計此時任何一個人在這裏,都不信柏謄歲不愛她。
可艾晴天經曆了太多。
“還有說的必要了嗎?”
她不是不信。
隻是不敢再信了。
柏謄歲瞳孔緊縮,他的手指微微蜷縮,像是要觸碰她,又強行忍住了。
“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但不是現在。”
他丟下這句話,和她擦身而過。
艾晴天的心驟然一疼,心裏難以言喻的苦澀。
現在解釋她都未必要聽,以後的解釋,她又怎麼會去聽?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她孤身一人站著,不知站了多久,她聽到了身後傳來腳步聲,那一刹那,她隻感覺自己像是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她迅速的回頭看,待看清來人後,眼裏的希望迅速凐滅,隻餘一片死灰。
王沛沛看著她這副模樣,先是愣了一下,又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笑了。
“怎麼?來的不是你想見的人?”
“我不知道我想見的人是誰,隻不過我知道你是我不想見的人。”
不管心裏是怎樣的千瘡百孔,艾晴天的自尊都不允許她在敵人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
“彼此彼此。”
王沛沛臉上的笑容嫌惡。
她們同樣的好強,卻也同樣的厭惡彼此。
艾晴天冷冷的看著王沛沛。
“既然討厭我,還勉強自己來看我,可真是抱歉了。”
王沛沛嘴角一扯,“討厭談不上,更確切的來說,是生理性厭惡。”
“怎麼,你來找我就是想跟我說你有多討厭我?”
“當然不是!”
王沛沛頓了一下,又說道:“現在整個B城誰人不知道天之驕子艾小姐一朝跌落泥潭,不僅艾小姐的身份沒了,連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工作室也沒了,可惜啊可惜。”
艾晴天笑了,笑容十分虛偽:“原來讓你忍著生理性厭惡是來告訴我這些消息的,那真是謝謝了,不過可惜的是,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就不需要你特意再傳達一遍了。”
王沛沛神情一滯,嘴角微微抽搐。
她當然知道艾晴天早就知道這些事了,可她今天特意過來,還想盡辦法進到這別墅裏麵,為的是看艾晴天落魄痛苦的神情。
但被艾晴天的話一曲解,她怎麼就成了個傳話筒了。
她壓了壓心裏的不悅,強行冷笑。
“艾晴天,你不是說要跟柏謄歲離婚嗎?怎麼到現在不僅沒有離?反而和他住在一起了?我記得你可是最討厭寄人籬下的,當初用盡一切手段隻為了逃離柏謄歲,怎麼這會兒卻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