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滿臉詫異之色。
“公主殿下自己砸自己,這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恐怕要責罰您了。”
“有誰會相信你這個庸醫的話,你趕緊給本宮滾出去。”安成公主滿臉戾氣,“本宮根本不想見到你。”
江蔚晚朝她恬淡一笑。
“放心吧,我馬上會離開這裏。”
“那還不滾。”
“安成。”皇後威嚴的聲音掃了進來。
安成公主瞬間懵了,一臉驚愕地看著江蔚晚,憤然道:“你敢陰本宮?”
江蔚晚將手術刀放到一旁的桌麵上,朝安成公主笑得明媚。
“公主殿下,彼此彼此,你為了害我,不惜傷害自己,與你的手段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安成公主麵目猙獰,她死也沒想到母後在外麵偷聽。
她忙是衝床榻上起來,頹然跪下。
“母後,兒臣知錯了。”
皇後帶著一群人再次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廂房,隻是這次不同的是,蕭靖北與她們一起進來了。
“皇後娘娘,安成此舉真是荒繆了,如此歹毒,目中無人,該好好教導教導她。”
“秦王說得是。”皇後麵色蒼白,一雙鳳眸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安成公主。
皇後是安成公主的母親。
安成公主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後,畢竟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眾人都聽到了安成公主的所作所為,即便身為皇後,她的臉色也是掛不住的。
皇後咬著牙,怒其不爭,她睜大眼眸瞪著安成公主。
“本宮怎麼教導你的,你竟然做出這樣卑鄙陰險的事來,為了謀害他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今日起你便到佛堂麵壁思過,沒本宮的命令,永不得出來。”
安成公主氣得臉型都變形了,但又無可辯駁,她扭曲著臉,從牙齒縫裏擠出話來。
“兒臣領罰。”
蕭靖北也冷冷撇了安成一眼,接著便朝江蔚晚了過去。
“走。”
江蔚晚向皇後曲腿告退。
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切都是安成公主自己搞得事,與江蔚晚沒任何關係。
可憐人家江蔚晚還救了安成公主一條命。
安成公主不感激,還倒打一耙,這樣的品性放在皇家,那就是抹黑皇家。
皇後再怎麼維護自己的女兒,眾目睽睽之下知道女兒的惡跡,也必須責罰。
蕭靖北等人走了。
安成公主哭著喊道:“母後,您怎麼跟著旁人一起欺負兒臣。”
皇後氣得呼吸不暢,一雙鳳眸淺淺一眯,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還有臉說!平日裏,本宮怎麼教導你的,秦王你父皇也忌憚他幾分,你還去害他的王妃,你不是這是自己往火坑跳。”
安成公主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母後,兒臣不過是不服氣,不過是意氣用事,您為什麼不能對兒臣手下留情。”
皇後頭昏腦漲的。
“行了,你好自為之吧。”
語罷,皇後帶著眾人揚長而去,徒留安成公主獨自悲傷。
*
蕭靖北與江蔚晚走在古刹的湖邊,陽光灑下來,照在湖麵上,波光瀲灩,格外刺眼。
舒了一口氣後,江蔚晚朝他神色淡淡地說道:“今日謝謝你替我解圍。”
蕭靖北俊眸瞅著她,極為認真地說道:“不是解圍,是救了你,本王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本王?”
江蔚晚置身在金光之中,蕭靖北看不見她的麵色,隻聽得她笑道:“王爺金銀財寶多得事,根本就不喜歡我的報答什麼吧。”
這幾日蕭靖北對眼前的女人極致想念,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見她,他忍不住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想與她說說話。
而他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可一路她都沉默不語,他便尋個話題逗逗她,誰知她竟是如此冷漠。
蕭靖北心中無比的生氣,可麵上仍舊是雲淡風輕地模樣。
“愛妃,人家說知恩圖報,本王想愛妃不是那種不知所謂的人吧?”
說著他菲薄的唇角勾了起來,修長的手朝她腰間抱去。
江蔚晚始料不及,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抱住她,她不由狠狠摔到他懷裏,看著俊美的他,她的心裏猛地劇烈跳動著,不解地皺眉看向陽光下的男人。
俊美男人在她耳邊溫柔一笑。
“人家都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本王也不需要你回報太多,不妨你就以身相許吧。”
江蔚晚不由皺眉,驀地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莫名其妙。
她正欲推開他,誰料對方的唇卻覆了上來,狠狠封住了她的呼吸。